“……”
黄老头似乎也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个孩儿，尴尬了两秒，这才开口：“你们这的大人在家吗？就逍遥子的徒弟求见，找鬼手一有点事。”
“鬼手一是谁呀？”女孩瞪着眼睛问道，随后又：“你们等一下，我进去问问。”
话刚完，只听“砰”的一声，女孩直接把门关了。
我和黄老头在外边又坐了半个多时的冷板凳，身后的大门这才重新打开。
一个看着七八十岁，形如枯木的老妪，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你们找谁？”
她那深邃的眼神，落在我和黄老头身上的时候，把我给吓了一跳……
因为她虽然变了容貌，甚至连身上的气息都变了。
我还是通过她那没来得及处理的指甲上看出，她就是刚刚那个真无邪的女孩……
察觉到这个细节，我才敢确定，黄老头这回终于靠谱了一次，倒是没有唬我。
“找鬼手一大师，不知大师现在可否健在？”黄老头问道。
老妪没好气地直接挥了挥手，连门都没让我们进，“什么鬼手一？我们这里只是间杂货铺，没有你要找的人，你回去吧。”
黄老头微愣，后退了几步，仔仔细细地又看了眼头顶上的招牌，似乎在确定些什么，随后连忙开口：“老前辈，您就别开玩笑了，我师父逍遥子与一大师是故交，这间铺子是一大师祖上传下来的，不可能卖饶！”
“而且您这铺子的布置，与四十多年前一模一样，您就告诉我，一大师是否健在，或者他老人家的徒弟现在在哪？”
黄老头的语气相当客气，奈何老妪根本不吃这套，挥动着手里的拐杖直接赶人，“我没有就没有，你们赶紧走！”
我站在边儿上，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赔了个笑脸，上前：“老前辈，他眼拙没认出您就是一大师的徒弟，您就别逗他了。”
“不过呀，我感觉你的年纪估计与我一般大，我喊你老前辈，该是把你喊老了。”
语落瞬间，我的余光落到她的指甲上，她低头一看，立马将双手藏在了后面，似乎还想再演一演，奈何被当面戳穿之后，她倒也没了那兴致。
老妪那本是半弯着的腰，立马直了起来，除了那张老脸，身上哪还有老态龙钟的模样？
“你倒是眼尖！”她气汹汹地瞪了我一眼，声线清脆，听起来也就十几二十的样子。
黄老头先前压根儿没发现她的异样，如今这么一见，自是又惊又恼地：“你这丫头，把我当猴耍呢？”
女孩一把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直接对黄老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问：“这就是你们求饶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