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托起了旁边茶水,轻抿了一口。
在缓慢把茶杯放回去的同时,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轻笑道:“皇上刚登基不久,又是刚回到咱们西尚国,恐对咱们西尚国的很多事情还未了解清楚,哀家也是为了皇上着想。”
这话,明显就是不给辞方扶砚面子。
一是嘲讽辞方扶砚刚登基,连皇位都没坐稳,就想打压朝中大臣,一点气度都没樱
二是敲打辞方扶砚一个刚回国的质子,不清楚朝中的势力,只凭自己的性子行事,又她之所以会阻止,不过是替他着想。
怎么看她这句话都有问题,偏偏就算是这样,辞方扶砚却也不能反驳。
然,辞方扶砚何尝不明白,熙太后不过是借着长辈的身份,以及萧家背后的势力,不给他留丝毫面子罢了。
但,熙太后却忘了,他才是这下的皇,这底下所有人在面对他时,不管是皇皇权贵胄还是世家平民,都只能俯首称臣。
想站在他头上放肆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熙太后轻慢一笑,“皇上,您是吗?”
“呵呵!”
辞方扶砚低笑两声,面容上挂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嘲弄,这抹嘲弄的笑意,如同戳破人心的利刃,刺进熙太后那自以为矜傲的内心,使她瞬间就觉得难堪了起来。
她知道,辞方扶砚与先帝不一样,但她却很难堪破辞方扶砚这个在异国为质十年的皇子。
她不了解他,但他却仿佛时刻都能看破她的心思。
但也正是这么一个在国内毫无根基的人,却打破了她原本要立三皇子为帝的计划,凭借各种手段登上了皇位。
偏就他面上还总是挂着笑意,任她如何想让他出丑,他却总能自如化解。
她不得不称赞,林夕盼果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且让他嚣张一阵子,再过一段时间,他也能下去陪林夕盼了。
但辞方扶砚的这笑,嘲弄的意味太过明显,让她心里很是不舒服。
她冷了脸色,漫不经心的问道:“皇上,你笑什么?”
辞方扶砚敲击着案桌,每敲击一次,就在熙太后的心海荡起一股烦躁。
辞方扶砚笑容不变,却看得熙太后心颤,“朕笑什么,熙太后不应该很是清楚吗?”
清楚,她当然清楚,她可不敢承认。
林夕盼都没有斗过她,就别想替母报仇的辞方扶砚了。
她不动声色的举起茶杯,低头掩住眼下的恨意,淡笑道:“皇上莫要拿哀家笑,皇上的心思,哀家可不敢猜。”
哈哈哈……
不敢猜,还有她熙太后不敢猜的事情吗?
眼下不管是谁来求情,萧沐白都必须去镇守边疆,什么替义子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