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飞舟直入皇宫。
朱雄英又一次来到武英殿。
皇帝和太子一如既往的正在批改奏折。
“见过皇爷爷,见过父王。”朱雄英行礼道。
朱元璋笑呵呵问:“好大孙儿,收到咱的口谕了?”
“嗯,诸葛明转达给孙臣了。
皇爷爷怎么会想到让我去云南当布政使的?
到地方后,我应该怎么做?”
朱元璋当然不可能说实话:“咱啊,就是看你打仗打上瘾了,所以让你试试文治的魅力。
至于到云南后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这方面咱可教不了你。”
朱雄英追问:“也就说,孙臣到了云南后,不需要遵守什么规矩或约束?”
“可以这么说。”
“那孙臣是只管布政使司,还是连掌管兵力的都指挥使司一起监管?”
“监管是不可能监管的,没有这样的规矩。
但你不仅仅是布政使,还是太孙,若危机时需要用兵,自能调动。
对了,你皇奶奶说云南多毒瘴,十分危险,所以让咱把戴思恭派去你帐下听用。”
“多谢皇爷爷和皇奶奶关照,孙儿明了了。”
朱标叮嘱道:“雄英,自古以来边境都是最难治理的。
更何况云南多族杂居,许多部族之间积怨已深,局势异常复杂。
你到地方后多看多想,亦可多请教沐英,切莫操切,否则容易激起民变。”
“知道了父王,你就放心吧。”
朱标又对皇帝道:“父皇,段家在云南颇有影响力,以至于都打下云南了,父皇也不得不安置、任用段家其余那些人,以安民心。
那段宝自从被俘获,至今也有数年,如今云南局势初定,谅他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不如让其随雄英一起回云南,给雄英做个副手。”
朱元璋皱眉:“这样危险了些吧?
据锦衣卫可靠消息,那伪王可是在安南占山为王,每日操练士兵,意欲反攻。
若他跟段宝又勾搭上了,里应外合,可如何是好?”
朱标道:“段功临死前的一手将军抽车确实妙不可言,一举扭转颓势、帮伪王逃出生天不说,还使其占山为王,有了东山再起的可能。
但云南有都指挥使司掌兵,又有沐英坐镇,雄英更是率兵拿下倭奴全境的统帅,任凭伪王如何狡诈,段宝如何努力,都断无翻盘可能。
总关着他也不是个事儿,不如让其跟在雄英身边,静观雄英施为。
若能收服其心,一则彰显父皇胸怀,二则体现雄英能为,三则安定民心,四则我大明可又添一能臣。”
“既如此,便照你的意思吧。”
朱标自袖子里掏出当初朱雄英他们缴获的伪王那艘飞舟:“雄英,这艘飞舟送给你。
云南山高水远,有用得着它的一天。”
“谢父王。”
……
十六年前,朱雄英的父王母妃成婚了。
随后恩爱的二人依次生下江都、宜伦两位郡主,后又生朱雄英、朱允熥、朱允炫和朱允熞四位皇孙。
每年的成婚纪念日,朱标和常氏两口子都会庆祝一番。主要是朱标总会借机表表殷勤,逗媳妇儿开心。
今年也是如此。
朱雄英他们早都习惯了,晚饭一吃完,不等天黑,便一个个撒丫子跑路了。
就连朱允炫和朱允熞这俩小的,都被一起抱走了。
朱标和常氏乐见儿女如此懂事,相视一笑,眼神都拉丝了。
转过天,常氏先起了床,神清气爽。
而朱标则赖了会儿床,起床之后兀自哈欠连天,黑眼圈比昨天略重了一些。
菊花大妖精连忙送来一瓶六味地黄丸,又颤颤巍巍端来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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