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拒绝了一个能一夜暴富的机会？”咖啡厅里，时苒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程屿。
程少爷姿态优雅地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又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谁要那个老家伙的东西！”
而且再说了，他差那点钱吗！
他翻了个白眼，又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空位。
沈筠在Z国这边还有些业务要处理，将他送到Z国警署这边的一家咖啡厅后，就匆忙离开了。
身边少了一个人，程屿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
但许是今天的天气太好，阳光洒在他身上时，他竟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沈筠那个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
察觉到这个念头，他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冲时苒扬了扬下巴，语气淡淡地问道：“老A为什么要见你？”
时苒面前摆着一台电脑，她支着下巴，时不时对屏幕上飞快跳跃的代码进行修改。
最近不知道黑客联盟那边又抽了什么风，一群人开始对暗网进行攻击。
虽然她原先设立的防线是绝不可能被他们攻破的，但也难免有几个漏洞需要修补一下。
此刻，她看着对面不知道神游到了哪儿去的人，大概明白了这场大规模的攻击是怎么来的。
“黑客联盟就是程振儒的狗，他指哪，那帮人就往哪打。”程屿冷笑一声，“就这，他们还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对外宣称他们是一群正义之客呢。”
时苒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虽然程屿的话里夹杂了不少私人恩怨，但他说得也没错，黑客联盟所谓的自由正义，只是一句空话。
几年前，他们在程振儒的默许，和江焱的挑唆下，就对她发动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攻击。
当时，为了解决这个飞来横祸，她可是足足一夜没睡，直到天色乍晓，才将那群人给击败。
此战之后，黑客联盟再也不复以往的嚣张气焰，行事作风也收敛了很多。
今年，程振儒又变了口风，铆足心思想要招揽她，不惜下血本花重金请她来做考核官。
可笑的是，程振儒也是到后来才知道，她和程屿早就认识了。
而他花的拿笔重金，有一半都落入了程屿的口袋里。
程屿突然想起了什么，眉目微挑，语气玩味道：“先前你被关在里面那会，为了救你，我可是打电话求了那个老家伙，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算？”
说着，又喝了一口咖啡。
时苒敲着键盘的指尖停下，抬眸，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照你这么说，我还欠了你的？”
程屿大言不惭地点了点头，一锤定音：“对，没错。”
为了时苒，他可是十分屈辱地喊了程振儒一声“爸”。
现在想起来，他还觉得有点亏。
时苒默默听他在那算账，手没有离开过键盘。
等程屿发泄完，她才将电脑合上，时间精准得让程屿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卡点的。
手边的电话突然响起，时苒看了一眼，对程屿淡淡地撂下一句“先欠着”，便起身了。
她边走边接了雷戈的电话，“我已经到了。”
那头，雷戈明显松了口气。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忙着调查老A的几个窝点，虽然有秦琛主动送来的资料，但老A是个很谨慎的人，他有很多生意都不在明面上，想要查出来简直难于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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