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苒微微挑眉：“有事？”
蓝星也好奇地看着她。
方晓晓咽了咽口水，一咬牙，破釜沉舟地说道：“时苒你好，我是辰音的一名经纪人助理，我们最近一直在找你，想问问你愿不愿意签约到辰音来。”
辰音这个名字，时苒已经不止一次从楚怀的口中听到过。
但她既然能拒绝楚怀，自然也能拒绝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女生。
虽然，她对这人的观感要比楚怀好上几分。
跟莽莽撞撞，还带着一丝傻气的方晓晓比起来，楚怀简直就是只拥有千年道行的老狐狸，面上总是挂着一抹虚伪的笑。
方晓晓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她知道，时苒是她最后的生机了。
只要能说动时苒，李泽一定不会辞退她。
她紧张得唇瓣都快被咬破了，双手也有些发颤。
时苒微微摇头，“我没有这个想法。”
这句话彻底给方晓晓判个死刑，她眼里的泪水突然就涌了出来。
时苒瞳孔微微放大，她也没说多过分的话，怎么还能把人给弄哭了。
蓝星也看得目瞪口呆，她慌忙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纸来，递给方晓晓，“姐姐你别哭啊，你们再找其他人不就行了？”
方晓晓也觉得自己的表现很丢脸，她抽出一张纸来，想要擦一下脸上的泪水，却越擦越多。
已经有些路人不明所以地往这边看来。
时苒有些头疼，但又不能将一个看着傻里傻气的女生丢下不管。
她揉了揉眉心，语气缓和了几分，对方晓晓道：“之前楚怀找过我，我的回答也是一样的。”
所以，她并没有针对方晓晓的意思。
方晓晓也知道时苒的拒绝没有任何问题，她只是有些唾弃自己罢了。
她果然什么事都办不成，也不怪李泽要辞退他。
她抽抽噎噎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为难你的，我只是压力太大了，跟你没有关系的。”
时苒见她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只好将人带到一旁的长椅上。
方晓晓跟在李泽身边，每日都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第一次接收到来自陌生人的温暖，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足足将一包纸用完，她才勉强止住眼泪。
蓝星看着她通红的双眼，觉得这个人也太可怜了。
方晓晓吸了吸鼻子，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断断续续地讲了出来。
她实在是撑不住了，她现在完全是走投无路，甚至连家都回不去。
如果找不到人帮她，她今晚很有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李泽才不会管她呢。
蓝星听完，有些生气，义愤填膺道：“那个经纪人也太过分了吧，就她这德性，居然还妄想签下苒姐姐，呸！”
她一生气就原形毕露，连脏话都骂了出来。
时苒深感头疼地看了她一眼，但也不好说她。
况且，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等着她解决。
她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方晓晓，脑海里回想着她刚才说的话，并且从中精准地抓到了一句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