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底里冒出来的一种恐惧。
周肆屹敏锐地察觉到了姑娘的情绪变化，疑惑地询问：“怎么了？”
江也抬眸对上他的目光，眸子有些湿漉漉的，“会不会是……校园霸凌？”
周肆屹眉心动了动。
看妞妞爸妈对她的态度，问题应该不是出现在家里，既然不是家里那很有可能就是学校了。
周肆屹掏出手机，编辑一条消息发了出去。
具体内容了什么，江也没看到，但大概猜到他应该是联系了负责查妞妞跳楼原因的警察。
发完消息后，周肆屹思索了好一会儿，觉得还是有点不通，“如果单单是校园霸凌的话，应该不至于寻短见吧？”
“妞妞父母那么爱她，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呢？人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还那么，大好的未来等着她。”
周肆屹的青春是肆意张扬的，他没经历过这种黑暗时刻，没办法理解也想不明白。
被欺负如何自己没办法保护自己，那就寻求保护。
而不是，悄无声息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对上周肆屹疑惑不解的目光，江也抿了抿唇，放在两侧的手不禁抓住了衣角。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也许，也许她受到的伤害让她难以启齿，又或者她被人威胁恐吓了。”
难以启齿？
周肆屹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沉思了一会儿，他：“我知道了，我回头跟负责这事儿的警官。”
江也点点头，心思沉重，“不会无缘无故想不开的，她肯定是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
这次姑娘的语气坚定。
周肆屹点点头，“嗯，我知道。”
江也看着周肆屹张了张嘴，想点什么，但话到嘴边怕自己暴露点什么，又连忙吞回了肚子里。
把情绪压到心底，她扬起嘴角，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要是到时间查到原因了，可以跟我一下吗？”
周肆屹觉得姑娘有点怪怪的，但是又不出哪里有问题，盯着她看了两秒，没发现哪里不对的他收起怀疑。
点点头嗯的一声，“可以。”
江也就笑笑没再什么。
一些尘封许久的回忆袭上心头，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闷闷的。
姑娘看了一眼住院楼，神情复杂。
……希望，妞妞自杀的背后不是她想的那样。
两人没再话，垂着眼皮各有所思。
过了好一会，周肆屹开口打破这份安静，“走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江也眨了眨眼皮，回过神来，点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起身跟着周肆屹离开医院。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也没怎么聊，一个专心开车，一个看着窗外，思绪不自觉飘到了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