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自己即是宇宙，宇宙即是自己。
“我明白了。”李致知猛的一拍手。
宁中则被吓了一跳：“你明白什么？”
“剑宗是对的。”
宁中则脸色一变，虽然她对剑气之别不甚感冒，但气宗毕竟是自己的信仰，这般直接被否定终究不好受。
“当然，气宗也没有错。”李致知若有所思。
“你到底想什么？”宁中则纳闷，师弟不像是喜欢哗众取宠的人。
“气宗认为练武应该以内功为本，以剑法为辅。因为内功练到深处，飞花拈叶皆可伤人。这话没有错，但是不适合当下这个时代。”
“因为在当下地间的灵气、能量含量远不如从前，不像在唐宋之时，随便都能练出高深内力，实现隔空取物内劲外放。”
“所以在当下，若是一心在内功上修行，初期是打不过剑宗的人，到了后期还是打不过，除非有大量材地宝辅佐修行，否则内功无法大成。”
“地间的能量虽然逐渐减少，但人是在进步的。我敢，当下的招式技法是达到历史上的最高峰。”
“昨我一直在思考师父并非以内力见长，但却能和逍遥子、张三丰等人打成平手的原因。”
“现在终于想通了，古时因为修炼内力容易，所以他们就没太用心去琢磨招式；今人修炼内功难以成功，所以花费时间在招法上。两者此消彼长，所以才会打了个平手。”
“所以呀，什么剑气之争都是吃饱了撑，顺应地变化，掌握其中规律才是真正的大道。”
李致知背着双手，站在崖边眺望丛山，娓娓道来。
宁中则听呆了，这是一个四岁孩子的话吗？
不过练过内功后，整个人气质都不同了，一副仙气飘飘的模样，倒真像是传中的仙童。
“对了师姐，等下能带我去趟思过崖吗？”李致知又在打十大长老的主意。
“思过崖？那是华山弟子面壁思过的地方，你去干什么呢？”
“师父之前跟我过，几十年前魔教十大长老进攻华山派，最后就是被困在那里，所以我去想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奇遇。”
李致知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那里有个山洞，干脆都推给风清扬。
“哎，你故事是听多了，什么跌落山崖找到绝世秘籍这种都是哄孩子的。”
宁中则想起自己少年时候，也是整各个山洞爬进爬出，希求能碰到某个前辈高人留下的衣钵。
“师姐，就当我陪我游玩下华山好不好？”
李致知无奈只好开始撒娇。
这一绝招再过几年就不管用了，趁着还有用的时候多用用。
宁中则最受不了这个，眼睛都笑弯了，“好好，我去吩咐一下劳德诺令狐冲他们看管几个弟子。”
待到宁中则回来时，李致知已经准备好火折子、火把、铁锹、锤子等物。
“哟，有准备的呀。”
李致知哼了一声，等下你就知道了。
心将工具都打成包背起。
由于昨夜练成华山心法，现在劲道远胜于一般武者，这点东西倒不觉得沉重。
思过崖在玉女峰绝顶上，两人在山道上奔跑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到达。
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仅有个山洞。
山洞并不深，李致知带着宁中则走入一会，瞧见左侧石壁上刻着“风清扬”苍劲有力的三个字。
“你看，师父没有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