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对绢花社信心满满，“娟儿，要不咱们约定今年毕业后，就把绢花社注册成工作室，咱们就拿它当事业怎么样。”
“好啊！”杜娟没想到文欣会有这样的想法，在那个年代来，这个想法还是很超前的。她当然是赞同的，她也没有想到后面的事情，便一口答应下来，“这是我们共同的约定。”
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大学的毕业对任何人来都是残酷的离别。杜娟还记得那是绢花社在校的最后一次活动了，来社里的人已经少了一大半，还有几位过来的专门给杜娟打了招呼才离开的。
“抱歉啊，社长，这次的绢花课我们不能上了，我们是专门过来告别的，在咱们社团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打了招呼后离开还算好的，但有大部分同学基本就直接不来了。今文欣也迟到了，一进门见教室的人数比往常少了三分之一，声对杜娟道，“怎么才这点人？”
“要毕业了，大家各自奔着前程。”
文欣没有话，因为她被父亲安排了出国，她来绢花社也是来跟杜娟告别的。
“娟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可能会继续深造，读研吧。”杜娟思路很清楚，“在工艺美术要想学到更深的东西，还是要读研的，你呢，想好做什么了吗？”
杜娟只字未提“约定”的事情，仿佛在这一刻，大家都成熟了，都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都归于了现实。
“我要出国了，娟儿。”文欣直接出，但出这话后比憋着更难受，“我爸安排的，我不想去！”
文欣没想到话这句话后，杜娟先是安慰起她来，“别这么想，文欣。能出国其实挺好的，出去见见世面。”
“可娟儿，咱们的约定……”
杜娟没有话，毕业对于这些“约定”来，是最残酷的。就像大学时期的爱情一样，在恋爱的时候着未来的许诺，但真的毕业季来临的时候，大家各奔东西，就也成了分手季。
杜娟没有话，文欣也没有追问。她知道，可能不久前的这个“约定”已经不作数了，可能这个“约定”就是两人闲暇之余的调侃罢了。听到文欣要出国，杜娟心里很不好受，她也更加了自己的方向，一定要考研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