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懂事的让人心疼,直到走进娘家时,杜娟心头的酸楚涌出。破旧的院落,院落里堆满了杂草柴火,两间土坯的屋,一对中年夫妇正在屋里忙活,应是娘的爹爹和娘亲。看爹爹的腿脚不便,坐在门边编草鞋;娘亲的蹲在院落一角,砍着柴火。
“娘亲,爹爹!”
“娘回来了。”爹爹转脸就看到了杜娟,再一看这穿着打扮,一眼就认出来是京华坊的,有些责备娘,“娘过来,爹爹不是跟你了,不要再去京华坊了,你就是不听,那个地方不适合我们这样的人!”
“就知道凶孩子!赶紧编草鞋,下午还要上城里。”娘亲热情很多,看着娘和杜娟一起回来,心里也是有担心的,“姑娘,我家娘是不是给你们京华坊惹什么乱子了。”
刚才在京华坊门前发生的事儿,杜娟并不打算告知。这一路杜娟已被杜娘的坚持所感染,“杜叔、姨母,前来叨扰多有冒昧,还望见谅。”
“京华坊是大名府名坊,敢问姑娘,怎么会想到来我们这里,要没什么事,姑娘请回吧。”
娘的爹爹并不怎么好相处,听口气似乎对京华坊有成见,话直截帘,得亏有娘的阿母帮着打圆场,“怎么话呢!甚是抱歉,姑娘,他平时就这么脾气。”
“无妨无妨。”
“娘亲,爹爹,这位姐姐是来教我的!她会教我做好多好多娃娃!”
杜娟看着娘,知道她是撒了谎,不过也只有这样,娘的坚持才有了望,突如其来成了师傅,杜娟慌了,自己仅仅是入梦时分,在这里自己能不能担得起师傅一职?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姑娘,这可是真的。”娘的阿母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地拉着杜娟的手坐下,“姑娘可真是从京华坊而来?”
不能从京华坊出来就是京华坊的,不过自己这身衣裳也没法解释。娘的阿母深深叹了一口气,“娘打就懂事,原本已经到了上私塾的年龄,可家中这样的情况也无法给她更好的生活。她爹爹腿脚有疾,每月家里还得支出去些许药钱,这些年我们都觉得亏欠娘的。”
“娘亲,家里还有我呢,您和爹爹养育了我,已经是最大的恩了。”
“起先,娘用秸秆编制一些动物、草鞋,到了闹市也能卖些铜钱,不过这些东西并不能放太久,很快大家就不喜欢了。后听闻京华坊的绢塑,娘一直想找师傅拜师,但京华坊哪能是我们这些平民去的地方?之前娘一直去京华坊,我跟她爹爹一样反对,但娘独爱于此,真的只求她能寻得一位良师。”
“其实我……”娘的娘亲、爹爹对娘的希望很大,杜娟开始紧张,恐是难当此任。
“姑娘,还未请教芳名?”
“女姓杜名娟。”
“杜娟?甚好!甚好!原来姑娘也是杜家宗族,我们能够遇见你是福气,只是……对于我们来实属艰难,姑娘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姨母何出此言?”杜娟不解,这一家子都想让娘学绢孩儿,但如今却打了退堂鼓,再看娘,听娘亲了这话,也是欣然接受,难道她就这样放弃了,娘口口声声叫着自己姐姐,这声姐姐不能让娘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