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说的什么“拯救”,不过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的自我催眠罢了。
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洗脑了。
就像那些被捡来的女婴,打从一出生就已经在“组织”了,她所接受的一切思想,自然都是那些人强行灌输给她的。
长此以往,假的也成真的了,最后就默默变成了自己坚信不疑的信条。
林华安脑中突然想起那个“飞舞馆”清影,在刺杀她的时候好像不小心说漏了嘴,说自己见过之前的百花仙子。
那个人是灵溪,还是之前的谁?
无论如何,至少说明那些人也的确如灵溪说的那样都还活着。
那这些人如今又都被送到了哪里?
是那个所谓的少主身边,还是其他什么地方?
林华安按下心里的疑惑,放低姿态,继续打听道:“灵溪姐姐,你总说少主他们喜欢做善事,那这些年应该救助了不少的人了吧。”
“那是自然。”灵溪并不否认。
“那是不是丰安县所有的秦楼楚馆,都是少主的......”
灵溪眉眼一抬,眼里满是骄傲得意之色,下意识地开口道:“别说秦楼楚馆了,就连那柳......”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灵溪刚要开口,话头就戛然而止。
柳?柳什么?
锦绣布行的柳老板吗?
林华安并不气馁,眨了眨眼睛,换了个人又继续追问道:“那天晚上我们闹得那样凶,也不知同庆钱庄的王老板他们还好吗?”
灵溪一听林华安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反而问起了别的人,面上一松,很自然地就回答了:“放心吧,少主不是那样心狠之人,他们肯定活得好好的。”
林华安刚刚一直在盯着灵溪看,自然没有错过她面上的表情。
那种无意识表现出来的放松,和一种尽在掌控的绝对自信。
你说是让林华安相信,“组织”的人是一时心软,放了柳老板那些人,还是让她相信那所谓的柳老板几人,根本就是跟他们是一伙的呢!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换做林华安自己,除非那些人是自己人,一切都尽在掌握,她才可能会有如此强大的自信。
如果说同庆钱庄的王老板,锦绣布行的柳老板,清茗轩的赵老板以及如意酒楼的彭掌柜,都是“组织”的人。
那是不是可以进一步大胆猜测一下。
“组织”的势力,很可能已经覆盖到了秦楼楚馆、钱庄、布行、酒楼、茶社,甚至可能更多的地方。
可以说,除了那些真正慕名而来的外地人,丰安县的所有人都是“组织”的一员,整个丰安县就是一个“组织”的窝点。
或许从你踏入丰安县的第一步起,你就已经进入了“组织”的眼线。
难怪那个时候“清风馆”的雪姨,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召集到了那么多人围在客栈外。
那可是整整一个县啊!
思及此,林华安无比庆幸自己当初那伙人,没有贸然选择动手,而是使用巧计,偷偷撤离了。
如若不然,凭他们带来的那些人,又如何能与一个县的人匹敌。
灵溪见到林华安懵懵懂懂的,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样乖巧。
以为她还在担心王老板他们的安危,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姐姐不骗你,他们真的都还好好的。”
林华安听完,只将身子微微蜷缩在一起,双手环抱着膝盖,又将头轻轻枕在膝盖上,眉头微蹙。
像一个有心事的少女般,跟关系亲昵的姐姐抱怨自己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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