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远远便瞧见顾羡之带着洛凌瑜打算上楼，赶忙加快脚步，一边喊着，一边往那边小跑过去，“顾总，我和犬子有话要说。”
是程家父子。
洛凌瑜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惹了那小姑娘不高兴也就算了，竟然还能一连撞上三个冤家，这到底是什么运气啊？
程子煜被父亲拉到洛凌瑜和顾羡之面前站好，他抬眼瞧着眼前登对又亲密的男女，心里莫名一阵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顾总，前两天，是犬子多有冒犯，不过他现在已经知错了，又在拘留所里待了几天，苦头也吃了不少，长记性了，以后不会再嘴贱了。”
程父冲着顾羡之点头哈腰的道歉，说着又压着程子煜跟人鞠躬，满脸写着谄媚。
程子煜被父亲压着弯下腰去，窘迫的面红耳赤。
他不想道歉，可眼下被父亲压着，又不得不照做。
“那个，对、对不起，”程子煜道歉的声音跟蚊子叫似的，简直可以说是毫无诚意，“我不该造谣，也不该对你说那种话。”
匆匆说完提前准备好的几句道歉的话，程子煜直起腰来，别过脸去看向一边。
“您看，他知道错了，”程父又冲顾羡之笑笑，“您看您是不是……”
顾羡之没急着说话，只将目光看向了洛凌瑜。
大庭广众之下，洛凌瑜实在不想闹得太难看，便只点了点头，别的什么都没说。
这就勉强算是翻过篇去了。
程父心里松了口气，心里隐隐觉着这事情应该过去了。
顾羡之当然知道程父磁翻过来是什么目的，却没松口。
人是最不长记性的动物，要是光口头上说说，过不了几天就又会卷土重来。只有让他们没了血肉，丢了骨头，他们只会将恐惧刻在骨子里，长了记性不再犯贱。
“没记错的话，程老板两个儿子似乎都在娱乐圈工作？”半晌，顾羡之开口，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说起话来轻飘飘的，“一个是影帝，另一个一入圈就参演了名导的大制作电影，前途无量啊。”
程父身子一僵，身子弯的更低了些，含混的应着。
“我劝程老板还是对这两个儿子好一些，指不定程家日后可就全靠他们两个撑着了，您说呢？”
这就是不打算放过程家的意思了。
程父浑身颤抖着踉跄了两步，脸色灰拜，差点跌坐到递上去。
顾羡之说完便转身走了。
洛凌瑜不想继续社交，便跟顾羡之说了一声，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着玩手机。
可还没过多久，程子煜就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怒气冲冲的拽着她的胳膊要往没人的地方走。
一步，两步。
洛凌瑜忍无可忍的将胳膊挣脱出来，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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