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静思庵出来,已是申时末,边云彩四合,暮色将起未起。
墨煜辰牵着萧瑶的手,往山下走去,心中想着母亲的话,一路未曾开言。
“夫君有心事?”萧瑶见他如此,亦无心赏景,心探问道。
“洛洛......”只得两饶时候,墨煜辰还是喜欢唤她洛洛,“如果有一,我是如果,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我不得不再娶一女子,你是会头也不回地离去,还是会力争挽回局面?”
萧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你母亲,依然让你娶表妹?”
“不是,我已言明,我不会娶!”墨煜辰亦停下,望着她的双眸,“我只是好奇,若真有这一,洛洛,你真的能做到如此决然地离去吗?”
“如若我是,你是不是觉得,我口口声声爱你,为何却又能如此洒脱地离开?”萧瑶看清他的试探,松开他的手,反唇相讥地问道。
见萧瑶中他的心事,墨煜辰有些讶然,有些自恼,又有些好奇她的回答。
“反正如若有一,洛洛因何缘由,要与他人再行婚嫁,我是不会就此罢手,肯定是不管不顾,不死不休的!”墨煜辰亦恨恨地道。
萧瑶闻此言,心中怒气消了一半,亦明白他心中介意为何。只是,所处时代不同,受的教育不同,爱情观自然便会不同,这一点,萧瑶明白,可墨煜辰怎会明白?
她尝试着站在他的角度来想这个问题,倒让自己的心平静了些许。
墨煜辰见她良久不语,有些忐忑。
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又仿佛只有一瞬。
萧瑶终于缓缓开口,仿佛自问自答道:“你怎知,决然离开便不是深爱?你又怎知,离开的背后,不会经历一场痛彻心扉?只是,相对这些,留下来,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与另一女子同床共枕,更残忍罢了......”
话未完,便被人含住双唇,良久,耳边传来一句,“对不起......”
“还有,方才你‘不死不休’,听来虽让人感动,但,想来,这也是母亲会对你那些话的缘由。没有一个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女子,而这般行事。”萧瑶推开他,一脸严肃地道:“你记住,我亦不希望你会为我至此。如若真有一,你我不能在一起,我亦只希望你好好的,可以吗?”
“洛洛,我不如你这般冷静自持,所以如若今后真有一,我为你不死不休,你亦不需为我痛心,觉得对不起谁,因为,于我来,比起失去你,那已然是更好的结果......”
“你......”萧瑶既生气又感动,看着这个固执地男人,主动钻进他怀里,嗔骂道:“真是个傻子!”
两人在林间吻得昏地暗,方依偎着下了山,上马相拥的那一刻,墨煜辰在林间惹起的欲火难消,恨不得马上要了她。
好在他的座骑乃罕见良驹,驮着两人连夜赶路,未及亮,便疾驰到了京郊的“忘尘居”。
一进到“默语轩”,墨煜辰关好房门,便一把拉她入怀,抵在门后,月光与烛光交相辉映下,两人看见彼此眼眸中闪耀的火苗,便犹如雷勾地火,热烈地拥吻起来。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墨煜辰方拦腰抱起她,往庭院的温泉走去。
待萧瑶除却衣物,缓缓步入温泉池水中,尚未站稳,便见墨煜辰双手已从身后缠绕了过来,二人默契地侧过头来,贴面亲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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