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期末考试。
许程没有参加。
成绩出来后，班主任马芳很是惊讶。
别人倒没什么大的起伏，重点是何宇这小子。
竟然考了五百一十分。
她气得直接把人揪到办公室骂了一顿。
“你考不好就考不好，谁也没对你抱多大希望，你有必要作弊吗！”
何宇不明白，班主任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他只是正常考试而已，根本就没作弊，马芳怎么可以不问他是怎么考了这个分数，而是直接断定就是作弊了呢？
这很伤人的啊。
“马老师，我没作弊。”
“哈！”
马芳拿起桌上的备课笔记，不停地给自己扇风儿，扇得耳边碎发张牙舞爪地乱飞。
“我带你两年了，你什么德行我不清楚？”
“……”
“何宇，你之前虽然成绩不好，但至少课上不会调皮捣蛋，我对你也没多大指望。可是你现在怎么还学会作弊了呢！这让别的班几个班主任怎么看我？让学校领导怎么看我？竟然教出这种品行的学生来！”
马芳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钻进了何宇的耳朵。
原来，自己从前是这样的存在吗……
“马老师，你听我说——”
“你不用说了！”
马芳拿着何宇的考试卷纸，在他眼前唰唰两下就撕烂了。
“教导主任已经发话了，你的成绩作废，明天别休息了，过来我办公室，重考！”
“……重考……”
“行了，去吧去吧，”马芳冲他挥了挥手，“脑仁儿疼！”
何宇没再为自己辩解，转身出了英语组。
他步子缓慢。
并不是为重考担心，而是因为班主任和学校的不信任而觉得难过。
心里隐隐的，为从前的自己心疼。
他进了教室，姜南和苏杰就围了过来。
“怎么了？看你这表情，马蜂又蜇人了？”姜南坐在许程的空位上问。
何宇没说话，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姜南跟苏杰对视了一眼。
对方叹了口气，靠着一边的桌沿儿看着何宇。
“我和姜南明天去看许程，一起吧。”
听到许程两个字，何宇这才回过神来，“明天 ？”
他情绪低落。
“你们去吧，我要来学校。”
“哈？明天放假，你来学校度假啊！”
苏杰拿起何宇的笔袋，照姜南的头上拍了一下。
何宇继续道，“马芳说，我的成绩不算数，让我明天来学校，重新考。”
“啊？？？？重考？？？有没有搞错！！她凭什么说成绩不算数！你好容易考得这么好的，校排都进前两百名了！”
苏杰并不感到意外。
想想高中自从他认识何宇以来，从来不曾见他怎么学习过。
作业全靠抄，考试全靠蒙，除了睡觉就是打游戏。
这样的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真学渣，要么是伪学霸。
现在看来，何宇至少不是前者。
见何宇不搭话，姜南自言自语道，“不过我这次成绩也有提高啊，马蜂竟然一点不在意，校排提高了六十多名呢，哼——我就那么透明吗？”
苏杰这次的成绩也提高了十几名，同样没引起马蜂的注意。
大概他们两个，都没有何宇那么显眼吧。
次日。
姜南苏杰来到许嘉廷这儿，看望许程。
见到他们两个，许程很高兴。
不过，没见到何宇，他又有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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