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没来，他邻座空着，是最后一排，后座又没人。
前桌正想回身叫醒他，被马芳瞪了一眼，手就收回去了。
后门外的郑一豪，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上英语课睡觉，这不是很正常吗，是个人都会困吧。
郑亦跟他的时候，他心里还不太相信许程以前是个学霸。
因为他进学校之后的整个上学期，许程参加的仅有的几次考试，成绩并不理想，最后一次，还是以垫底出圈的。
所以，他自己也很好奇，许程到底是个学霸，还是学渣。
“许程！”
马芳用力拍了下许程的书桌，终于把人给震了起来。
许程一下就站了起来。
“老师再见！”
“哈哈哈哈哈——”
班里同学哄堂大笑。
“嗯？马老师？”
马芳眉稍抽动了一下，“这么困，昨晚儿干什么去了！！！！”
“昨晚？”
他回忆了一下，好像跟何宇抢被子来着，他讨厌开空调，自己被冻醒好几回。
“黑板上那道题一下答案。”
“选c！！”
许程不假思索地。
“啊哈哈哈哈哈——”
“是填空啊。”前座回头声提醒着。
“啊？”许程挠了挠脑袋，“这节不是数学课吗？”
“哈哈哈哈哈——”
马芳咬着牙，“下课到我办公室！！！”
同学们还在笑，马芳瞪了姜南一眼，“姜南！！这么喜欢上地理课，以后英语课不用上了！”
“啊？”
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地理书，立马收到桌堂里。
“地理根本听不懂，还是英语课最好，我最爱上英语课了！！”
着想把英语书找出来，结果翻了一圈没翻着。
“嘿嘿，昨晚一直看英语，今忘带了……”
马芳微笑地点点头，“嗯，没关系，今的课文抄十遍。”
“哈？？！！！！”
姜南听了差点儿跳起来。
“我也去办公室听你骂——不是，听您教导一顿行不行，课文就别抄了嘛——”
同学们听着想笑还不敢大笑，憋得难受。
“二十遍。”
姜南还想顶嘴，被苏杰踩了下脚。
下课铃响。
看着马芳走出教室，姜南跺了跺脚，“不是，你踩我脚干嘛啊！”
“你再不闭嘴，要抄五十遍。”
“……切，不就是五十遍吗，谁怕她，”他从笔袋里拿出五支中性笔来，“嘿嘿，要真罚抄五十遍，我就给你做个五排神笔。”
许程已经跟着马芳去办公室了。
“许程怎么了？”
他问姜南。
对方冲他单边眨了下眼睛，“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别冲我ink。”
“啥滴，贼帅吧！”
“恶心。”
英语办公室。
许程像没睡醒一样，懒散地站在马芳面前。
抬起头，他从马芳身后的窗玻璃上，看到门口闪过的人影。
是郑一豪。
这子，跟得还挺紧的。
也好，那就继续跟你演戏。
演个学渣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
毕竟，认识何守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