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他老家父母住址和姓名……
知晓他的工作证号码……
还有他的钱夹子作信物……
孕检单……
听得脑袋嗡嗡嗡地响,安和平不由得想到了想起了不少过去与齐红云相处时的细节。
那时,齐红云时不时就用以崇拜目光望着自己,轻言细语地道:‘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水土和父母才能养出安技术员这样优秀的人……’
‘能从山省一步一步走出来,安技术员你实在太厉害了,能仔细和我说说你在老家学习过程吗……’
‘一直在小柳村长大,还没见过农科院这种大单位的工作证长什么样呢,一定很气派吧……’
当时他只以为齐红云是乡巴佬野丫头见识短,才会对他一个京城户口的研究员这么崇拜,可没少在她面前显摆、卖弄与滔滔不绝……
谁知道,这女人居然是全偷偷记下来用在这地方……
怀揣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安和平虚弱地问道:“……那自称从山省寻过来的女人……是不是中等个子,鼻子尖上有一颗黑痣,说自己姓齐?”
“哎哟,安技术员你这不是认识吗?姓名和长相都对得上呢。”老张头先是激动地一拍大腿,又露出狐疑表情,“安技术员,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却不愿意承认,被那姑娘寻上了门了吧?“
“和之前那次不一样,这次那姑娘可怀着孕,还在农科院已经露过了面了,得到主任的关注了。你只怕是不喜欢也只能认下来了……”
老张头说的道理,安和平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虽然齐红云找过来时,他和齐红云才刚刚同房,根本不可能有孩子,那孕检单一定是假的。
但已尝试到了齐红云的手段,安和平也不敢再赌对方还有什么后招了。
内心气得差点吐血,他也没空和老张头再掰扯了,咬牙切齿地道:“我知道了。老张头,你说那女人现在在我宿舍里养胎是吧?”
“时隔了这么一个多月,我也是该好好去看看我这个老家媳妇了。”
说着也顾不得其他,气冲冲地拎着行李,就朝着宿舍方向冲了过去。
眼瞧着安和平的背影走远了,老张头才收回够着的脑袋,呸地吐出一口唾沫,语气嫌弃地道:“每年出这么多趟差,每次都专捡穷苦的地方去,还以为农科院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干啥呢,现在终于咬到了硬茬了吧?”
“就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