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沉默，只是眸子越来越沉。
其实顾颐钦在想的是，刚刚她睁眼的刹那，眼底是厌恶憎恨的，是看准了自己的脸才打的。
“那个，顾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晏媺兮继续。
“你的这个噩梦，是梦见我了还是梦见顾凌辰了？”他冷不丁开口。
“......”她只能干笑两声。
晏媺兮叫空姐拿来冰袋便递给顾颐钦。
“顾总，十分抱歉，您敷下。”
顾颐钦一言不发接过，默默按在脸上。他这幅什么都不的样子，倒让晏媺兮有些愧疚，但是一想起刚刚梦里的场景，顿时觉得自己打的好。
心里正暗爽没一会，身侧那人凉凉开口。
“我看晏姐心情很好啊，这就是晏姐的歉意？”
“......”她目光一凝，然后又抿唇笑了笑，“顾总看错了，我没樱”
他目光在她局促的笑容上顿了顿，收回了视线。
顾颐钦只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中邪了，竟然觉得她这幅模样，倒比疏离礼貌面对他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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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帝都。
下了飞机，云青一副想问不敢问的模样。
，他家顾总脸上为何多了个巴掌印。
顾颐钦直接将晏媺兮送回区，将一张名片递给了她。
“这是郭云大师的联系方式和住址，明早上你去找她。”
晏媺兮郑重道谢，“好，谢谢顾总。”
他准备离开，末了又突然看向她。
“明日好好表现，别令我失望。”
完这句话后他就吩咐司机开车，商务车逐渐在眼前消失不见。
晏媺兮微微挑眉。
他这算是......鼓励她吗？还真是活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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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晏媺兮来到郭云大师的住址。
这是一座仿古的四合院，灰瓦飞檐与朱红色的门窗，透着一股古典优雅的气息。院门口种植着形态优美的盆景，穿过月亮门就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工作室。
室内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黄花梨木工作台，台上整整齐齐地排放着各种国画笔、设计稿纸和中国传统素材样板。靠墙的书架上，满满整整地码放着关于中国传统服饰的书籍。
晏媺兮惊艳十足的目光一一看过去，直至眼前出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她正在为一个模型着一件大红色的中式礼服，面料柔软华丽，与模型的动作完美契合。阳光从窗棂洒落而入，工作台上几盆翠竹在光影下轻轻摇曳。
“郭云老师。”晏媺兮轻轻开口。
她将手下的礼服捋平，这才抬眸看向晏媺兮。
她穿着碧绿色的国风旗袍，眸光里是古朴澄澈的淡然与平静。
“来了？”
晏媺兮点点头，想将手里的作品集递给她，但郭云只是淡漠一扫，示意她收起，晏媺兮抿唇收回手，郭云开口。
“你认为高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