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过去，在村民们的高度关注中，堆肥的成效终于揭晓。
开春后，十几个大坑的堆肥都好了，最初难闻的臭味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堆堆无异味的有机肥。
村民们围着肥堆，你抓一把，我一把一把，又看又闻。
“一点都不臭，这是那些屎尿沤出来的肥吗？”
“是呀，以前村里家家户户养猪，用肥时掏猪圈，那个臭气熏就别提了……”
不知谁了一句，“这肥一点臭味没有，会不会没劲儿啊？”
人群瞬间炸了，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这肥要是没劲儿，村里半年的收成可就悬了……
看村民们越吵越凶，村长朝负责堆肥的一个队长使了个眼色。
队长几步爬到高高的肥堆上，扯着嗓子喊，“静一静，都静一静！大家伙听我！”
沸腾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都抬头望向肥堆上的人。
队长高声道，“大伙儿都知道，这第一次堆肥，是我们七队负责的。
我这就跟大家伙好好，这堆肥怎么来的……
你们觉得堆肥没啥，什么屎尿秸秆药渣的堆到一起，得空翻动一下就成。
实际上了，堆肥没你们两只眼睛看见的这么简单，里面的讲究大了去了……”
队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堆体不能太大，水分不能过多、但也不能太干，通气不足、不均匀，结构不合理，气流环绕不畅等等，里头的学问大着呢。
这肥没臭味，才明堆肥弄好了呢。
咱以前用的那臭气熏的农家肥，都没熟，自然臭了，都是下到地里，翻到土里，沤熟了庄稼才能吸收。
今年咱这堆肥不一样，庄稼能比往年更早地吃着肥料。
大伙儿就看着吧，今年的收成绝对差不了！”
七队的队长雄赳赳、气昂昂地讲了一大通，把底下的村民们都唬住了。
那老些词儿，什么通风不足、结构、气流，太专业了，以前七队队长就是一个地道的老农民，一个冬过去，竟然懂了这么多。
好像成了专家似的，村民们看着自信的七队队长，一个个地就信了。
“我觉得牛二叔跟以前不一样了，身上好像会发光……”一个年青看着肥堆上的七队队长，喃喃道。
莫莳听了就是一笑，自信的人精神状态都会不一样，眼神发光发亮，有时候看起来就像整个人在发光。
等七队队长从肥堆上跳下来，不少人都凑了过去，“牛二叔，这堆肥你哪儿学的，教教我呗！”
“就是，牛二，你可不能藏私，有空也教教我，家里自留地也要用肥呢……”
七队队长大名叫莫二牛，时候他跟同伴打赌，输聊话，他名字就倒过来写，然后，他就成了伙伴们嘴里的“牛二”。
喊的人多了，十几二十年下来，牛二慢慢变成了牛二叔、牛二爷。
莫二牛笑得满面红光，“好好，都是自家人，我们七队现在家家户户都会堆肥，你们随便找谁学都成。
自家堆肥，量好操作，不过有个问题就是堆体容易干燥，你们得注意一下……”
“牛二叔，再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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