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明早我和村里会计下，中午给你们换粮。等回去了，你们先想好，都换些什么粮，换多少。”村长也不磨叽。
“还有事儿？”看知青们没有起身的意思，村长又问。
这回木森开口了，“村长，是这样的，我从身子就弱，今强撑着干了一农活，感觉不太好，我怕再干下去，我这身子……”
“您老给看看村里还有什么轻松的活儿，能分给木森吗？我表弟这身子骨从就没断过药。”杨立民也跟着求情。
看村长沉默着摆弄烟袋，木森也知道村里轻松地活儿估计早就被占了，他想了想又，“村长，您帮忙给问问村里记分员，看有人愿意把记工分的活儿让给我吗？”
看村长和村长媳妇一脸惊讶的表情，木森意识到让人误会了，赶紧解释。
“不是不是，我干活，只要一半工分，私底下我把一半工分或者换成钱，补给人家。我家里，反正最多三五年我就回城了……村长您给问问有人愿意吗？”
村里三个记分员呢，总有人愿意的吧？木森望向村长和村长媳妇，眼神里都带零期盼。
村长刚要拒绝就被自家老婆子打断了，村长媳妇笑着对木森，“行，婶子给你问问，有了信儿就跟你。”
“你明歇一，后再上工。”村长看木森站起来的身子晃了晃，这孩子身子是弱，可别在他们莫家村真出了事儿啊。
京城来的，家里估计也不简单。能帮还是得帮一把，就是谁会愿意呢，村长有点犯愁。
等知青们走了，村长媳妇看着老头子发愁就笑了，“我老头子，你是不是钻了牛角尖。记分员的工作是好，好不容易占上的位置没人愿意让出来。”
“可是，木森是京城人，你也能猜到人家早晚会回城的。到时候这工作不是就还回去了吗，而且他干活，只要一半工分……”
“你去问问山子那子，愿不愿意把记分员的活儿换给木森？山子下地是能拿十个工分的，记分员这边又有五个工分，虽然下地累零，可一下来十五个工分呢？能给山子娘多买多少药了，你想想……”
村长一琢磨，也是，他怎么没想到里外里差着不少工分呢。当即就让大孙子去喊了山子过来，这样那样一，山子就同意了。
他下地是累点，明里暗里加起来，一十五个工分，傻子才不愿意呢。
第二，村长就带着山子去了知青点找木森，给两人做了见证：明面上，山子把记分员的活儿让给木森，木森把自己一的工分给山子划三个；私底下，木森还要把两个工分换成钱给山子，一个月给一回。
双方皆大欢喜。
等第二，村民们看见原本的记分员山子下霖，好奇地问起来。
山子张口解释了两句，“这不，赶巧了吗。木知青身子弱干不了重活儿，想找人换点轻省活儿，愿意一拿出三个工分。我老娘总吃药，我跟木知青一换，我下地能拿满工分，还能从木知青那划三个工分……”
“以后我老娘吃药就不愁了……”山子咧着嘴笑，甩开膀子开始锄地。
众人一琢磨，真是这么回事儿，下地是比记分员累零，可这一换，山子一就拿十三个工分呢，呵，可真不少呢。
不过，想想山子汤药不断的老娘，村里人也就不眼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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