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仔细回想了他们从认识到现在的事。
江云意从一开始见到满满他的惊喜，到现在每次见他，眼神里都透露着复杂和为难。
还有他们明明不认识，江云意却愿意放血为他解毒。
这件事放到现在也是匪夷所思。
试想谁会为了一个豪不认识的陌生人解毒，还是放血解毒。
还有之前江云意醉酒，嘴里念叨着什么“你不是他”的话。
这个他是谁，现在也不言而喻。
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被当成了替身。
被江云意当成了她那个消失的白月光的替身。
陆川一下子醒悟过来，他推开发小，怒不可遏地摔碎了酒杯。
生平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却被当成了替身。
陆川可以说是怒气滔天。
可生气的背后，他又感到深深的悲凉和苦闷。
他喜欢江云意这个事实无法改变，就算被当成替身，又能怎么办。
他总不能执着着非要跟一个消失的人争什么。
江云意回到家后，也开始仔细思考起她对陆川的感情。
她坐在镜子面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问自答道。
“江云意，你是不是又毛病啊！”
“明明喜欢陆川，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开。”
然后她又转换成另一个身份反驳道。
“不对不对，你喜欢的陆川是上辈子那个为了给你报仇，屠杀整个江家，还跟你殉情的陆川！”
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样。
如果是喜欢上辈子的陆川，那为什么在面对现在的陆川的时候，会有心动的感觉。
喜欢他的靠近，不反感他的吻，这应该就算是喜欢吧。
她烦躁地揉乱头发，看着镜子里奇怪的自己。
再想就真的精神分裂了。
翻来覆去的思考着，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是真的对陆川有好感的，只是其实她心里一直清楚他不是前世的陆川。
所以即便她真的动心了，也一直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江云意想到这些心里变得更加烦躁，两个人就算同名同姓，就算长得一模一样，也办法变成一个人。
这是既定的事实，她无法改变。
能改变的只有她的心。
只要她能控制好自己的心，就不会为难不会受伤。
江云意犹豫着发了一条短信给陆川。
【我仔细思考了我的感情，想要给你一个正式的答复，我没办法付出一颗完整的真心给你，以后我们除了工作上的事就不要频繁联系了，祝好。】
发完这条消息，她郁闷地丢开手机，扑倒床上，用枕头把整个头都埋了起来。
她不知道发这条消息是不是正确的，只是她现在只想跟随自己的心。
或许早点说清楚对两个人都好，她也不能总这样吊着陆川。
如果不说清楚，迟早有一天，他们真的会越走越远，连工作上的合作伙伴都可能做不成了。
陆川收到这个消息，他盯着手机，久久能回神。
等真正反应过来，他手下不自主的用力，生生把酒杯捏碎。
甚至玻璃碎片刺进他的皮肤都没有感受到疼痛。
心上的苦楚已经完全战胜了身体的感觉。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冷冽的眼神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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