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疼,她哭了。
一次生产,一次假死。
温暖宛如‘重生’。
伤口被拉扯,脸色如白纸,温暖站不稳跪倒在地,蓝白条纹的病号裤被产后血液染红。
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隔着宽大的衣服,压在冰冷的地板。
被扶起之后,温暖下意识的冲护士连声道歉:“对不起,护士姐姐,我弄脏了你们医院的衣服!”
她的局促不安,她的行为举止像极了受尽虐待的姑娘。
那副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她是街上最不起眼的蝼蚁,任人欺负。
实际上亦是如此。
有一次温健仁带着妓女回家睡觉,温暖要砍柴烧水给那个红头发女人洗澡。
温健仁叫她沏壶热茶招待妓女。
两人亲热过后坐在沙发上,红头发女人搂着他,扭腰如水蛇。
温暖压根不知道成年人在做什么,傻乎乎打断了温健仁和ji女的缠绵。
她递上茶杯:“阿姨,喝茶茶。”
不料烫到红头发女饶手臂,温健仁几乎是跳起来的,狠狠甩了温暖一巴掌。
“怎么做事的?徐姐细皮嫩肉的是你这种贱货能烫赡吗?”
温健仁指着温暖,命令她磕头道歉,否则今晚没饭吃。
饿极聊温暖只能照做。
后来听街坊邻居,温健仁带回来的是妓女。
温暖便产生了错误的认知:她活的连ji女都不如。
否则爸爸怎会叫她斟茶递水,对着ji女磕头道歉呢?
温暖对着护士不停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求你们别让我赔款,我会洗干净的!”
“顾太太严重了!”护士贴心扶温暖坐好,“是我们照顾不周!”
“顾太太,请您脱下裤子,我们为您换上新的!”
裤子上全是产后排出的血液,通红一片。
温暖听见脱裤子吓得嚎叫,躲进温晚的怀中:“不要!不要摸我!”
窗外的顾辞寒摘掉头套,捏紧拳头,很想冲进去抱住疯聊妻子!
角落,神情憔悴的顾长策何尝不想走前护住亲爱的妹妹!
“我去杀了冷熠和姓余的!”
顾长策低吼一声,从大衣掏出一把银制手枪。
蓦然,肩膀被按住,一个银发棕瞳的年轻男人出现。
顾辞枫对上顾长策的视线,态度强硬:“大哥,我去。”
冷、余两氏是帝国十大核心财团,毁掉他们必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弄死冷、余不难,凭这顾家的实力,自然不用以命抵命。
最坏的下场,坐牢5-10年。
顾辞枫想好了,大哥顾长策是首长,撑着顾家的脸面;二哥顾辞寒是财团继承人,运筹帷幄。
再,温暖和孩子必须有人照料,顾家乱成一团,总得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
这件事他做再合适不过。
“我年轻,出狱不过30出头。”顾辞枫不羁勾唇。
男人视线望向病房的温晚,眼眸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红:“只可惜,还没娶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