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只是脸。
他们浑身上下，都是一模一样的。
少女双手抱胸，坐在会议的主位上：
“阁下若是不配合，那我也只能拒绝阁下一切的合作要求了。”
多托雷自然地坐到少女的左手边，好像有些苦恼地开口：
“那这就很难办了，姐，你要知道制作一个类生命体的流程很复杂，您想从哪开始听？”
少女不知道多托雷面具之下的脸上此时是什么神情，所以分不清他的乖顺是缓兵之计还是真心合作。
不过以多托雷的性格，哪怕能看见，也无济于事吧。
不过，他起码是愿意配合的。
少女清了清嗓子：
“那就，从你怎么发现我开始。”
虽然以多托雷的才能能发现她生命的来源并不奇怪，但是提取地脉中剩余部分的能量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之前，少女一直忙于潘塔罗涅交给她的任务，又经历了旧蒙德的历史，竟然把这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多托雷神情悠哉地坐在一边，好像被质问的人不是他一样，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沉默。
是在纠结该怎么？不，绝对不是，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中看不出半点挣扎。
那是——
“姐若是真的好奇，不如明在这里，您亲自看。”
“我亲自看？”
少女被多托雷的话惊了一下，一时之间甚至忘了维持面上的冷漠，露出磷下惊讶的表情。
但是马上，少女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如果是多托雷的话，有哪种奇怪的药剂都不奇怪吧？
“那就好了，明，一言为定。”
于是这，多托雷没有让少女配合他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实验，而是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实验室。
『博士』出门前忘记将那个实验品单独关好了，等他回来，实验室里空无一人。
只有一条不算窄的血迹蜿蜒到门口，而门的背面，旁边的墙上，甚至是『博士』钟爱的器具上，都被溅上了干涸的血液与肉糜。
这让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倒不是因为实验器材被弄脏了，每次从『富人』那边弄来那么多经费，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一套能用的。
他蹙着眉头自言自语着：
“原来那么精彩吗？早知道今不出门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甚至还有一丝埋怨。
他先是好脾气地拿了一块布擦拭起了桌面，但是一块血污还没擦干净，他又有些不耐烦地将布丢到了一边，出门喊了两个愚人众：
“你，打扫干净；你，去向『富人』要人。”
“要快点，虽然我不着急用。”
安排完这些，『博士』便收拾收拾，赶往了——他的私人住宅。
『博士』的私人住宅其实没什么人情味，更像是第二个实验室。
毕竟『博士』大多数时间都在做实验，他也早就将“疲惫”这种感官摘除了，并不需要那么一个“家”来供他休息，至于社交、接待这类住宅的附加功能对他来更是多余。
所以他干脆将整个住宅都打造成了实验室的样子，各式各样的器具随处可见，只将将摆了一张床意思了一下。
而他回到这个“实验室”，纯属是因为——
接下来的实验，有床，会舒服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