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除了她自己，谁也没有做好这个行动中会有所牺牲的准备。
如果是她的话，应该还有别的方法去解决这一切，但是她偏偏选择了最惨烈的一种。
她自己选择了死亡。
看到少女依旧不高涨的情绪，多云又自顾自地开始絮絮叨叨：
“姐姐知道吗？好多实验体——几乎是所有吧，在我们打开门后都没有选择跑走诶。”
“我明明已经告诉它们留下来很可能会死了......”
“姐姐，会有人不想活吗——就算不是人也是会想活的吧？”
“......姐姐？”
多云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少女的神色，发现并没有什么好转，反而越发阴沉了之后，多云的声音也逐渐小了下去，最后乖乖闭嘴。
随后，这个原本就不鲜活的空间，陷入了更加沉闷的寂静。
“我以为你会想要她死的。”
“死”的话很不合时宜，却打破了一瞬的寂静。
“你呢？”
少女看向了“死”：
“现在事情做完了，你还要杀了我吗？”
“......”
“不是现在。”
“有人在等你，你出去吧。”
——
事情有些棘手，但是多托雷来说，还不算是太大的问题。
只是......
他回头看了一眼沦为废墟的实验所。
她的力量，竟然能做到这样。
事态过于有趣了，只见潘塔罗涅站在不远处，正含笑看着他：
“能活着出来？你果然很难杀。”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
多托雷挽了挽有些脏污的袖口：
“看来你早就选择好立场了。”
潘塔罗涅很无辜地耸了耸肩：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多托雷嗤笑了一声，竟然看不出什么生气的样子：
“那么，我要恭喜你吗？成功将她推离了我们。”
多托雷笑着，说出来的话却不算是友善：
“潘塔罗涅。”
“你和我本质上是一类人，你也只不过是为了在她那边给自己最后争取一点可怜的机会罢了。”
——
“小姐！”
达达利亚一直在约定好的地方等着，甚至没有去躲一下雪，在他奔向少女的时候，身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了。
他只是粗粗抖了一下身上的雪，就上前轻轻捏着少女的肩膀，将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随后一把将少女揽入了怀中：
“欢迎回来。”
“欢迎，迎接你的新生活。”
“......”
心中的郁结似乎散在了这一个拥抱中，少女伸手搭上了达达利亚的背，加深了这个拥抱：
“谢谢，有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