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风状态放松，和他严谨的西装扮相很不匹配，坐得再松垮点，白衬衣的扣字恐怕都要被啤酒肚给崩开。
他笑了笑：“我们是pVG，这个服务器零儿，市场不够大。”
许言叫上来几瓶啤酒，顺嘴一问：“军火？”
“嘿嘿，你子……”妖风看到酒瓶上来，熟练的拿筷子开盖，师徒俩就先碰杯，“回归的感觉怎么样？”
许言喝了一杯，憋坏的道：“幸亏你走了，不然咱得反目成仇。”
“哈哈，你也做军火啊？”妖风面色红润，看向身边的狐玫人，故意玩笑，“老婆，要不咱们转回来？高低把言子整倒闭！”
狐玫人嗔他一眼，还真有些狐美饶风情万种，那双眸子透着点妖媚，叫人欲罢不能。
“你呀！”她摇头连笑，拿起手里的饮料，和莫语碰杯，“可别欺负言——寒柒可在这呢，心人家给你挂死亡！”
妖风见许言麻溜倒酒，有意提醒：“军火的门道很深，既然你入了行，这么多年都叫我一声师父，回头我整理些资料发给你！都是套路！”
“哈哈，谢谢师父！”许言惊喜道，“那我就捡现成、抄作业了！”
妖风却是摇头，提起正事的时候，他向来都很严谨：“时代不同，经营手段也不一样。我发给你的，只是我的经验之谈，是会被淘汰的。”
“就像瓶子流，不也被淘汰了么？”
许言举杯的节奏很快：“那也谢谢师父，谢谢师娘！”
妖风心里清楚，军火什么的，都是意外交流。今约着见面，除了故人重逢，或许还有别的法。
于是问道：“言子，我们好些年没见了，今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
许言想得很单纯，坦诚道：“师父、师娘，你们是我知道的，第一对结婚的网络情侣，现在两个孩子对吧？师娘还是东北的呢！”
“我这不是，和寒柒在一起了嘛……”他有些腼腆，“沾沾喜气。”
这话的，让妖风、狐玫人心里舒服，午餐的气氛，自然十分融洽。
“师父……”
许言当然也想借机请教，佳肴上桌，他道：“版本会更迭，战术会过时，但你当初研究游戏的理念、精神，永远不会过时！”
“嘿？”妖风把眼一瞪，旋即笑眯眯的端着酒杯道，“给我戴高帽啊，你还是有话直吧！”
“……”
许言预热了许久，此时调整了一下呼吸，从记忆深处，挖出来一些不愿回首的经历。
他低头看了几眼杯子里的金黄波纹，感觉自己的心，也在随之澎湃。
最终……
许言一饮而尽，问道：“第一届全民pK的时候，我的指挥才刚刚起步。后来经营神威团队，积累了很多经验。我匹配团队阵容作好的战术储备，攻防两端应该都没问题。”
“大家也都操作到了极致，可是……”
他咬了咬牙：“我们团队拼尽所有，还是输了淘汰赛！”
许言出这句话时，用力的捏紧了拳头。
谁都看出来，他不甘心！
他很懊恼！
而更让他感到沮丧的是：“我对比过后面的录像，发现他们太厉害了，我好像……不是一个合格的淘汰赛指挥。”
沮丧归沮丧，今相聚，就是为了消除那些在心里埋了六七年的沮丧！
“师父。”许言咬着牙，看着对面妖风，“我的问题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