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7同一时间，工厂。
周越带着人冲进去工厂，五层楼都翻了个遍。
只在第四层近似于储物间的位置，发现了一个水晶的，方形的箱子。
长约一米八，宽约六十厘米，水晶壁上挂着一层绿油油的黏液。
周越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拿出来一次性橡胶手套带上，手指挑起一滴黏液，送至鼻尖轻嗅，皱眉招手：“联系实验员过来取样。”
取样员曲红丽很快就被人开车带了过来，不满地撩撩头发：“干嘛呢大晚上还喊人出来加班？我可提前说好，这次必须得给我加班费。”
“行行行，钱少不了你的。”一个脸上挂着刀疤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越哥什么时候亏待过我们？别墨迹了，赶紧去。”
曲红丽这才提着取样箱跟着人进去。
周越巡视了一圈儿，一无所获。
“老大，怎么办，那小子挺鸡贼，估计是早就知道我们回过来，提前把东西都给转移走了。”
几人边说边下楼，周越拧眉听着他们的抱怨，慢条斯理地摘下沾了黏液的手套，跟一个人借了个打火机一把火烧了，然后才弯腰捡起刚才下车后被自己扔到一旁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出来那条蓝水晶项链，重新戴上。
有人惊讶：“诶老大，这不是第一研究所的监视器嘛，不是给变异人带的吗，你怎么还有这个？”
“女朋友送的。”周越浑不在意地笑笑，指尖捏着那杯蓝水晶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k等人追人没追上，灰溜溜地开车回来，提着枪，灰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哎，老大，这次人还是没追上？”
“怎么又没追上，是不是你又偷懒了？”刀疤脸笑着踢了踢他。
“少胡说。”老k不满地瞪他，满眼哀怨，“那小子往宋时那边过去了，老大交代过，不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许靠近庄园。”
不然他们也不至于原路折返回来。
刀疤脸瞬间沉默了，欲言又止地望向周越。
北方的深冬，即便是夜里，风像不要命般疯狂呼啸。
最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问：“那老大，那小子要是一直待在宋时身边，我们就一直不动手了？”
周越声音低沉，被风送过来：“别急，有人会出手。”
此情此景，倘若宋时还在电脑跟前坐着，一定能发现端倪。
但她正捂着厚羽绒服，心怀不安地站在庄园大门口，很久才看见不远处一点逐渐往这边儿来的光亮。
车到门前停了下来，裴知聿架着傅雪生下车，傅雪柔从后座下来，一脸焦急地挽住傅雪生：“哥，你还好吗？”
傅雪生低垂着头，血液打湿了头发，紧贴在皮肤上，沿着脸颊淌下。
艰难地摇摇头，从唇齿间挤出来几个字：“我没事。”
说没事是假的。
即便夜色黑沉，宋时也能看得出来，傅雪生好不到哪里去。
身上的白大褂全是血，接近心脏的位置穿了血洞，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倘若不是还有起伏的胸膛和腹部，可能真的会和死了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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