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似乎也明白了老爷子对这两个女孩的重视，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杨甜甜的话爱理不理。
“哦，不是，那是我外甥长个子的时候，我，我给他记身高的时候划的。”
“哦，是这样啊。”
杨甜甜眼神微闪，沈立波的回答一点没错，这些划痕确实是为叶初画的。
她上次来这边的时候叶初还来这里比过，说自己比那个时候高多了，可是舅舅出国后一直没回来，就没有人再给他记身高了。
他当时应该是很想他舅舅回来的，谁知道回来后的舅舅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过，杨甜甜从划痕这点，也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叶初和他外公外婆都觉察到了不对劲，却还只是觉得他变了的原因。
这个“沈舅舅”是有原来所有的记忆的！
但他说这件事的时候，神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就像在说陌生人不相干的事。
苏飞有些莫名地看了看杨甜甜，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总觉得她有点奇奇怪怪的。
她先前看姜叔的反应，还以为沈立波也是被换了运道的人呢，可甜甜问出来的答案，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等回去再问甜甜吧。
那边的沈立波进了房间后，却没有去开那两个大木箱子，而是掀开了床帘，从下面拖出两个大箱子来。
杨甜甜挑了挑眉，这真在她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啊。
两个大箱子里，放着的瓷瓶瓷盘至少有十多个，放得挤挤挨挨的，不过都不是特别大，最大的也就是个圆肚的梅瓶。
这其实也是这些收藏品的来历造成的。
沈外公那时候要偷偷把这些东西藏起来，让它们免于被摔碎的命运，太大的根本就藏不住，只能藏些小的。
所以他的大部分收藏器形都偏小，大的没几个，之前客厅里摆的大花瓶都是后来条件好了添置的。
杨甜甜看完这两个箱子里的东西后，便知道沈立波还是藏了些在别的地方的，并没有全都拿出来。
至少那几个大的应该在别的地方。
姜荪挨个看了看，这么多里能让他看上眼的，也就一个小梅瓶。
不过这些东西虽然不怎么样，也都是真的，只不过姜荪师父那时候收的东西都是精品，这些当然入不了他的眼。
可惜那一次迁徙太匆忙，又遇上战乱，这些易碎的东西都不好带，被师叔提前藏起来了。
后来这些年，他们也没回去过，那些东西还在不在真是不好说。
要是在的话，他就又可以送给杨甜甜了，看她对那几个瓶子爱不释手的样子，应该是对这些东西有几分真心喜欢的吧？
眼前的这些姜荪虽然有些看不上，不过他也没直说，他今天是领了任务要把这些都买下来的。
要是全都看不上眼却又都要买，就显得太不合理了。
“你开个价吧，这些我都要了，虽然都不算什么好东西，胜在都是真的，也有几分价值。”
“全……全，真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