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柠蹲在马路边,背包被段鹏提溜着,减轻她的负重,不一会儿,手麻脚麻哪儿都麻,寒风凛冽的机场,段鹏惹得汗如雨下。
好半晌之后,段鹏毅然放弃手里的背包,哐当一声,背包重重摔到地上,程柠一帧帧转过头,很像旧电影里营造恐怖氛围的拍摄方式,戳中段鹏的神经。
段鹏解释道:“丫头,老夫一把年纪,手上力气不比当年……”
“编,你继续编。”程柠撇了撇嘴,当场戳破段鹏的谎话,“一抔黄土没埋半截身,自顾自以老夫相称,留点儿脸吧!”
段鹏:……
在程柠眼前,他有种毫无隐私可言的悲凉,干笑几声,说道:“那什么,我在活跃气氛,丫头,快起来,来接我们的人到了。”
“段会长,好久不见。”
稚嫩的王辉下车,握住段鹏的手,脸上带着职业性假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敛下精光,看向漠然的程柠,放柔了嗓音,“段会长,这位是?”
“你好,程柠。”
“你好,王辉。”
程柠无视王辉伸来的手,歪过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车,缓缓说道:“请问,只有你一人吗?”
“当然啊!”王辉抬手推着眼镜,袖口露出一角白色,盛情揽着段鹏,贼拉客套往车那儿走。
“小辉啊!别客气,我们会走,等会儿,程柠没跟上来。”段鹏盛情难却,也抵不住王辉的一身蛮力,踉跄往车那儿走。
“会长,上车。”程柠坐到后座,放下沉重的背包,舒坦得靠在椅背上,双眼微阖,打起瞌睡来。
段鹏:……
王辉:……
“会长,我们走吧?”王辉试探一问,段鹏扶额无奈上车,嘴角的苦笑就没停过。
路程两个小时,程柠睡了个好觉,懒洋洋的舒展着四肢,看着外面呼啸而过的健硕身材,惊讶的小嘴微张,嘀咕几声,“嘛也,这儿是野人国吗?咋不穿衣服呢?有点儿羡慕啊!天天眼福能看饱。”
王辉一个急刹,脸色不大好得说道:“到了,你…下车。”
望着弃她而去的车,程柠挠挠头,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古风古韵的宅院里,越往里走,心悸越发明显。
程柠和心悸来了场拉锯战,一会儿靠近,一会儿远离,玩的不亦乐乎。
轰隆。
天空一声旱雷,程柠跑断腿。
匆忙窜进房间里,她防备得盯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咔哒,圆珠落地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清晰可听。
昏暗的房间里,红芒若隐若现,程柠双手合十,朝那儿拜了拜,小嘴语速超快,“各路孤魂野鬼,闯进这儿,实属无意,勿见怪,勿见怪。”
香案上,供着一个花纹复杂的锦盒,嘭嘭撞击的声音传出锦盒。
程柠慢悠悠走过去,越过香烛,打开异响频发的锦盒,一柄黄符贴满的袖珍桃木剑,赫然躺在其中,她惊讶得捂住嘴,天呐,这不是老谢头传家的宝贝吗?”
一道刺眼的光芒发出,桃木剑震开身上的黄符,以光速冲向程柠。
“丫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