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的话，让程柠忘记哭泣，怔愣地望向浅笑着的司滢，满脑子回荡着“你也回来了”。
也？难道………
程柠难掩激动，捧着司滢的脸来回翻看，“滢滢，是你吗？是你吗？”
“是我。"司滢覆盖住程柠颤抖着的手，抚着她发红的眼角，“真好啊！”都还在。
“对不起，对不起………”程柠把“对不起”碾碎在嘴里。
看到程柠绷不住的低声啜泣，司滢眼里泛起泪花，在她眼中，程柠还是那个吃百家饭的小姑娘。
突然，鼻涕泡炸了，糊了程柠满脸。
两人皆是一愣。
程柠臊红了脸，扭捏地擦着脸蛋儿，“滢滢，我………”她怎么说…才不会吓着司滢呢？
程柠有些犯难。
“说吧，我在听。”
程柠心一横，眼一闭，嘴叭叭地说不停：“滢滢，我错了。不该轻易听信他们的话，不该不听你的劝告，不该死心眼的…………”
细数完罪状后，她小心翼翼看司滢的脸色。
见司滢笑意不减，她兴冲冲展示自己的金手指。
漂浮在半空中的书籍被程柠抓住，摊开在司滢眼前，“滢滢，有了它，我就能规避炸裂的情节发展，活到九十九………”
干净到无暇的书面，刺得司滢眼睛疼。
看程柠不似说假话，她美眸微凛，“柠柠，这是你的机缘，万不能让旁人知晓，恐招来灾祸。”
程柠忙不迭点点头，“嗯嗯，我不说。”
“柠柠，人生轨迹能改写吗？”
程柠抿着嘴，不敢打包票，“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改变了剧情。”
“这样啊！"司滢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心中大石放下，司滢这才注意到程柠身上宽松的衬衣西裤，“柠柠，这身衣服是谁的？”
程柠似被捏住脖子的鸭子，想装死又不敢，“这身衣服啊？是我在街上买的，现在流行男友风衣服，好看不？”
看到司滢看破不说破的眼神，程柠的脚趾甲快挠出三室一厅了。
她有什么办法，那人和她体型差太大，但…她总不能穿着礼服走在大街上吧？
那模样高低得加大回头率，她丢不起这脸。
酒店房间里，男人衣衫不整地仰躺在床上，手里攥着礼服的裙摆。
暗色的掩护下，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悄然上演。
“嘶。”
程柠捂住发疼的胸口，“滢滢，我胸口发闷像压着块巨石，喘不上气，好难受啊！"
司滢扫了眼她的胸口，顿时脸色大变，掏出脖子上的平安符，拍在程柠的胸口。
那一刻，程柠听到滋啦作响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司滢满头大汗的收回手，那枚平安符化作齑粉消散于空气中。
程柠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滢滢，我是患上什么不治之症，还是被什么缠上了？”
“我说了，你别害怕。”司滢喘匀了气，缓缓道来，“你胸前黑气弥漫，许是你上一世怨气难消，随你重生，这才让你心脏难受。”
“啊？”程柠双眼发直，“那有什么办法吗？重来一世，我想安享晚年，不想再当别人的移动心脏库啊！”
在程柠嚎开前，司滢眼疾手快堵住她的嘴：“解铃还需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