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内侍战战兢兢的模样,程柠的心也高高悬起,不会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吧?
“进。”
程柠跟在内侍屁股后面,低垂着脑袋进去,不伦不类的行完礼,见内侍不抬头,她也不敢抬头,直到一双精致的鞋子,站在她的面前。
温凉的大手握住程柠脸颊,不怜香惜玉的往上一抬,程柠被迫仰着脑袋,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她吓得脸色煞白。
终于在震惊中找回声音,拍开凌寂的手,她跌坐在地上,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眼里打转的泪光将要落下。
“凌寂,你干什么阴魂不散?”
“大胆,敢对王上不敬,来人,拖出去杖打十大板,让她长长记性,什么人不该不敬。”
健壮得宫廷侍卫拽着她出去,按在简陋的长板上,一下接一下把程柠打得屁股开花。
嘴里堵着的布块被涎水打湿,血腥味窜进鼻腔里,程柠陷入深深的怀疑,她就是来受苦的吧?
十杖过后,程柠像条搁浅的鱼,被侍卫拖进大殿中,扔在地上苟延残喘。
“王上刚登机,宫中不宜染血,还望王上宽宥。”
程柠睁着半阖的眼睛,扫视着声音来源,看到和她如出一辙的女子,她心头微颤,看到和司滢如出一辙的女子,她愕然得长大了嘴。
嘛也,她是看到什么?
Cospy吗?
身着华服的凌寂走过来,柔情蜜意得盯着说话的女子,说道:“神巫,是孤不好,让这群狗奴才吓到你了,放心,我不会要她的命,这次,神巫可能多留几日?”
神巫垂下眼帘,不看凌寂炙热的眼神,公事公办得说道:“王上,臣不能久留,待祭祀大典结束,臣便要回到摘星台,日夜……”
“神巫,你知道孤的心意,为什么每次都要拒孤于千里之外?”
凌寂猩红了眼,握住神巫的手臂,心神荡漾的说道:“神巫,只要你愿意,王后的宝座是你的,孤的后宫也只有你……”
“王上,不可妄言。”神巫淡漠挣开凌寂的束缚,说道:“臣卜算过,王上命中妻妾成群,子嗣延绵,是我朝之幸事。”
“神巫。”
“王上,天色不早,臣先行告退。”
被拿捏住的凌寂,暴躁的摔着器盏,飞溅的碎片划伤程柠身上脸上,她艰难抬起手,抱住脑袋。
下一秒,程柠被凌寂拖拽起来,扔在案几上,撕扯着染血的衣裳。
程柠大惊,想要推开凌寂的手,反被内侍死死拽着四肢,难以反抗。
眼瞅着最后防线要失守,程柠倍感屈辱的闭紧双眼,眼泪从眼角滑落,身上肆虐的手微顿,门前传来司滢的声音,“王上,神巫命臣来问,此女与她有缘,可否让她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