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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前世,南宋战至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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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故国春(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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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长,你们把我训练的太好了,死後千年,还在享受着当年的成果

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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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于南宋败殁前夜,嘉熙四年,大宋浙西路临安府人氏,家族累世将门,世代勋贵,我们还有一个称呼,那就是,世家之族。

很抱歉我已经忘了自己前世的姓氏,那个伟大的姓氏,不灭的荣光,一起消磨在了时光的记忆里。

还有些伟大的存在,时光永远镌刻,永怀不忘

本将生前所在世代,中华巅峰一战,宋蒙大战,中华族在贼君据位,奸臣当道之下,步军以绝对劣势,区区一隅之地,力抗铁骑大军,整个下五十二年。

诸军战至最後,直至全部战死。

我有幸参与了这场战争,战至最后,直至战死。

千年以後,你问我的籍贯吗?

一个战死在广东的浙江人

今生奉命转世,很遗憾已经忘却了许多东西,千年前的记忆如今只剩下冰冷的碎片,我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姓名,忘却了良多。唯一记得的,还是我那些死去的兄弟,和我一起战死的大宋将士。

一千年了,我还记得我的兄弟死难前的一个个片段,一张张早已模糊的脸

我已经不记得我的名字了,但我还记得我的兄弟,我的兄弟和我永别前的一幕幕,我还记得,因为他们面前,我的兄弟才是最要记的,我的名字在他们面前相比,不值得记,也不配记。

他们在我的指挥下战死沙场,遵照我的命令,半步未退,我至今对他们无比歉疚。

前世,战后,我一身是血,跌跌撞撞再去看看战场,我看到我死去的兄弟一排排的倒在地上,依稀还能看出他们生前的阵列

他们生前以军阵一排排迎接死亡,半步未退,直至全部战死,我至今仍为我能有这样的兄弟自豪和骄傲

他们是我的兄弟

我半跪在地上,对着一具死去兄弟的尸体,他的嘴还微微张着,我两眼含泪,我有无尽的话想对他,可我最终还是没能讲出一句······

“诶,你发什么呆呢,练武啦!”

“练不好今又没饭吃了!”

午后的阳光温柔洒下,我伸着双手,恍惚又看到我扎着发髻,站在故乡的校武场上。

我一身麻衣,粗糙的布料磨在我黝黑的胸膛上,失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远方

“嘿,你这厮,练功了!”

远处一个瘦削的身影一晃一晃的晃了过来,身旁提点我的亲族兄弟马上头也不回跑边上去了,我就像回过魂一样赶紧冲到兵器架下,随手捡起个石锁转掠如飞。

转掠的石锁透过光幕,闪动的剪影划过阳光

转掠的石锁,掠过了时光。

前世我出身红门石狮的南宋将门世家,金色的光芒透过记忆,魂一幕;眼前光芒闪过,前世的家就像宫一样,光芒如雾,朱红高门,门口石虎神像威武肃立

上书三字 将军府

这是我的家,前世的家,那里有我将军父亲,贵族母亲,还有我许许多多的亲族!

享继世代

然而这永远只能存留在我的记忆里了,因为,我回不了家了。

很抱歉我前世没有童年,我出生在南宋灭亡前夜,蒙古大军的实力已为所有大宋将门所知,我们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个什么对手,我们知道我们毫无胜算。所以,自幼被家族长辈严酷训练的我们从就被教育,要为家国奋战至最后一刻。

我们不能拥有童年,有的只有残酷的,让我失去兄长的残酷训练,因为我们是将门,是这个国家最后的守卫,我一直被告知这样一个理念

为了家国,不惜一死。

我在将军府出生,长大,身为长子,我隐约记得我还有个弟弟,父母三岁就把我送到家族学堂里接受启蒙教育。

我们启蒙的老师是位一身儒服的檐冠长者,很遗憾我已忘记了长者的姓名,只知道记忆里的他看着就身份不凡。

抱歉了,老师。

回忆里朗朗的读书声,稍长大我被送到家族集训场,后山田野茂密的家族田地,各支的孩子们被集中一起,由家族武将,因伤退下战场的大宋将军带着教练。

“孩子们,跟我练,我要把你们练成咱大宋的将军!”

阳光下满是自豪的师父还是那样的满面风霜,我生前的师父在战场上落了腿伤,年老在家,家族供奉,师父的使命就是带着我们,走向彼岸。

前世的我躲在故居,透过门后,狭的缝隙看到师父的侧脸,风霜在师父瘦削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须发花白。而今在我的记忆里,只剩下那张坚毅的面庞。

遗憾仅剩侧面

由于我们那个世代没有军校,想要得到一个文武兼备的将才非常艰难,远去的中华族先辈在战场上血火翻滚,历经无数血泪教训,在教育,知识,传承全面落后现代的岁月里,确认并拿出了中华族世代最稳定的获取将才的方法;家族训练,以世代家族为基础,代代出将!

世家将领最关键作用,就是在没有军校的时代里,由家族顶替军校,稳定培养并代代训练出合格的将才,构成军队的指挥骨干,这才是世家将领的用法。

还有一个获取将军的办法,打仗,从死人堆里捞将军

谁死谁活,老爷了算,人死土埋,不死万万年!

然此法太过极端,死人太多伤民太甚,对国家极大创伤,任何一朝均无法接受。另外这些从死人堆里捞出来的百姓将军一个最大弊端,那就是普遍底蕴不够,没有继承无法延续!

史书中好多横空出世的黎民将军惊才绝艳,可他们却宛如昙花一现,一个个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

爹是将军,儿子不是,可怜父亲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这一身的本事传下去。

最终,在那个寿命普遍短暂的古代里,只要这个将军不在了,在疾病,伤痛的折磨下轻易的不在了,等于中华前面的同族们白白牺牲了。所以,可怕的死亡又要重新再经历一遍,尸山血海里,一遍遍的轮回。

一将难求,仅仅四字,饱含了千年的血泪。

你们没有经历过那个世代,在古代想要培养出一个武将真的很难,各种人力物力财力倾尽一切的投入,还要有十几年的耐心才能培养出一个。后世已被埋没的认知,中华族世代主要将领基本世家大族出身,原因就是有文化,有积淀。从底层士民打出来的当然有,高位,真当不多,特别是在社会生产力并不发达的古代,没有文化真的不校

“孩子”

“母亲”

神光闪过,眼前一片白茫,我满脸泪光的又看到身旁花圃盛开,我还记得我母亲双手交于腹前满面笑容喊我名字的脸。

很抱歉我们的名字早已忘记,但我还记得我在将军府成长的岁月,那是我千年来最好的岁月。

那些亲族,那段岁月

在这种境况下,我们每个人都在奋力拼搏;为了家国,为了母亲!

中华世系没有,也不需要童年,因为我们有远比童年更重要的存在。

千年以后,我在大陆发自心底蔑视,什么童年就是要玩,要捣乱,显得你能耐。而且还听后世大陆叫兽讲,没童年孩心理有缺陷不健全,对于该问题,中华族世代官将没见一个。

因为牺牲童年并不是某一个,而是整体,全部的中华族世代家族。

对于我们来,童年只存在于记忆里,回忆里的片段。

三岁启蒙,中华族世矩,也就是自三岁起,我们上进的积淀就开始了。

我们童年都在打磨自己,为自己未来晋身阶梯,而这只能是世家大族才能做到,因为只有世家大族,才有那个财力,物力,乃至人力,在那个世代里供养族内一大群不事生产并消耗极大的子嗣们步步上进。也只有世族,才有那个门路为家族子弟征召到当世人物辅导开育,能玩的都是底层!因为他们没有这些条件!所以底层在面对世族时等于面对一个起步比自己早了整整一个年段的对手!你让他们拿什么跟我们比!

这就是世家!这就是世族!这就是中华族五千年人杰不断,征伐下的底气!

中华世系,将门子孙均早早上阵,岳武穆之子岳云,十六上阵厮杀。孙权,霍去病,十八领兵。十几岁跟着父亲上阵搏命,太多了,记不过来了。

这就是牺牲童年带来的起步优势,而这种优势只存在于中华族世代,那个早已远去的世代。

那个伟大的魂魄藏在我们的心底,教育教养整体环境的信念支撑,我们不需要童年,家国至上,个体必须做出牺牲,这是上位者应有的觉悟,不需要,也不用童年。

在我们中华的世代,中华族世族子嗣可以在最初岁月里,尽快沐取家族积淀,并完成后续一系列磨炼,为人中之龙的荣光打下最坚实基础。

我们在尘世里打磨,对个人要求已到极致,德份和才能,是中华族世代人杰的标志,后世大陆影视中无与伦比的蠢货与我们半点无干。

同时,这也是整体的种族差异,后世想再复原前世出岳武穆出关云长的世代,没有任何可能。

“立!”

那一,家族整队,全体列队口令下达,族中接受训练的将门子嗣迅速集结两两一排,短短的队伍整备肃立。

“孩子们,走了!”

生前越过田野,走过农户,家族村落中我们整队列过,走在最前的师父骑着战马,跨过光影。

农家的女主人带着尊重,语中压抑着羡慕,拉过自己的孩子,我曾经年幼的玩伴们,轻轻地着;他要去学习了。

知道超越了无法言的距离

可惜我和那些玩伴们全部为国捐躯了

最终我们全部战死,长眠故国

再次回首,闪过时光,我们衣甲闪亮的消失在故乡的原野。

“扎稳了!”

一声怒吼,汗水流过师父黝黑的脸庞,家族训练场上,孩子们列队扎步。

我们不扎马步,战场上扎马步没用,我们扎的是军中的阵步,这种阵步是军中一代代拿命摸出来的,特别是在稳住身形迎抗撞击的时候;身形一侧迎面对敌,两腿拉步扎稳下盘,前后脚构呈后世九十度夹角,腰身下压手持盾兵

又称,拒马步。

前世沙场,战阵之上,看到尸体直接趟过去,硬踩,好多被踩爆的尸体肚子炸开,肠子滩地。

我亲眼见过被万军踩得嵌进地面的尸体

千万不要在军阵中倒下,一旦倒下必死无疑,所以我们前世有抗撞击训练。时候家里阵步扎稳,一同受训的同族伙伴从各个刁钻角度或正面全力撞击,人两排面对面一排持盾站好另一排呼的就上来撞你,你不能倒,倒了今这顿饭就没了。师父留的话是现在你倒下只是这顿没有,若是你在战场倒下,那你以后永远就不用吃饭了。

时候家里的对训是真的拿命拼,撞饶同族兄弟若是撞不翻我们,他们今没饭,他们是;如果战场上你撞不翻他,那死的就是你。

“直娘贼你玩真的!”

场地上咣的一声我被当场撞飞,嗷嗷叫着飞了出去,由于前世我年龄在各支里相对较,所以我进集训较晚,是中途加进来的。刚开始眼子头没经验,想着毕竟都是同族,句难听的都自家人没必要这么拼命吧,结果我连着被干翻几次之后急了眼,妈的真玩命啊!完事跟着玩命把撞饶连着也给饿了几顿这才罢休,不然太草了,我把你当自家人,你把我干地上饿肚皮,有这样干的吗!

那都疯了,吼叫都变声了,完全就是嚎,嚎着往上撞你,气死我了。

训练场上年幼的嚎叫,还一声声留在我的梦里。

其中撞人最刁的角度是斜下,这个防不好几乎是一撞一个准,最厉害的是正面对撞,这个被撞翻还是倒飞那是力量绝对差,心服口服。我们那时候对训都是玩真的,受伤太正常了,没假期更没休息,唯一的休息,就是裹着白布躺床上养伤。

家族训练里,不论雨雪冬夏,不避寒暑,将门家族一直坚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大雨淋头我们就是一群落汤鸡,大雪洒身我们就是一堆雪人,不许遮,什么蓑衣油纸伞见鬼去吧,没有,拿自个脑袋顶,负重披甲野地里跑那更是什么气差什么时候来,为的是在恶劣环境下适应并保持前进力量。

“跑!给我跟上!”

雨幕里故乡已是一片朦胧,师父前面骑着战马,我们在后面披甲跟,雨鞋子湿透,袜子黏唧唧的粘在脚上,保不齐踩泥泞里你鞋都得没。雨落汤鸡,夏热死狗,我们累的像狗,泥巴一样瘫在地上,我们几乎都在心里乱骂;老不死的这是要让咱们死在他前面啊。

这样的训练一的过,有在经历帘日繁重的训练后,师父面色复杂的把我们叫到一起,告诉我们要去泡澡,一听是去泡澡,一张的脸颊含着期待,伸了过来;

“哥,你这是好事吗?”

“有个屁的好事,瞧瞧老家伙那脸,是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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