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话，便足以消除他这些年的所有心结，令过往的那些不愉快尽数释怀。
“没什么好谢的。”陆川摇了摇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嫉妒面前这个人。
“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待他……他已经足够辛苦了。”
再如何，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陆川也只希望，柳疏能过得舒心一些。
他这些年看得清楚，这短不短，长也算不得很长的四年多时间里，终究还是成越在身边的那些日子，柳疏是过得最欢悦的。
“但你若辜负他，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成越笃定一笑，抬了抬下颌：“放心，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但是他愿意用尽生生世世，燃尽三魂七魄去爱的人，心翼翼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去辜负对方。
陆川倒也心知肚明，成越对柳疏的感情只会比他更深。
到底，自己在他们面前永远是那个外人。
“时候不早了，北狄王早些启程吧。”陆川一拱手，送别成越。
这一番谈话下来，成越的心情舒畅至极，难得对他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上马挥手告别：“陆将军，来日再会了。”
陆川微微颔首，却还是有些不想应这句“再会”。
他可比任何人都不想再看见这家伙。
——
柳疏这一觉睡到了正午时分才醒来，还没反应过来身旁没了人，就听到系统提示好感度任务完成的消息。
“……？”
柳疏做了这么多年任务，还是头一次这般迷茫。
凌晨云雨初歇时好感度都才98呢，怎么睡一觉的功夫任务就完成了？
总不能他睡了一觉的工夫，成越自己把自己给攻略了吧。
难不成这就是传中的躺赢？
“你们系统没出错吧？”柳疏难以置信道。
自知自己跟在柳疏身边，一直没派上过什么用场的系统立马扞卫自己最大的用武之地：“好感度检测绝不可能出错，不过任务目标离开时，陆川似乎跟上去和他了什么，宿主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这个缘故？”
“那倒是……”柳疏刚要点头，蓦地反应过来，“等等，什么意思，成越已经走了？”
“是的。”系统如实汇报，“任务目标今日一大早就启程回北狄了。”
柳疏怔然片刻，一时竟有些不知该什么才好。
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这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