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越盯着柳疏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自嘲一笑。
也是，柳疏从头到尾都不曾真正许诺过他什么，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曾唤过一次。
从来都只是冷淡疏离的“北狄王”。
他对于大耀君王来，一直都是北狄王。
而“成越”对于柳疏而言，还什么都算不上。
至多不过是个有趣的，可以随手逗弄一番的玩物，轻易便能从这段暧昧中抽身离开，既不需要负什么责任，也未曾真正将他放在心上过。
凭什么呢？
柳疏凭什么觉得，自己是那么容易摆脱的人。
成越笑了下，像是突然想通了般从浴池中起身。
他才不会是被随手抛弃的丧家之犬。
应当是狼才对。
就算柳疏想抛下他，也会被这匹大逆不道的狼扼住咽喉，在他心上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另一边，硬撑着回到寝殿的柳疏揉着依旧酸软的腰，听到系统汇报任务目标黑化值涨到50的声音，悄悄舒了口气。
——
成越直到柳疏准备离开寝殿，要启程去洮州时才再次现身。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了。”柳疏不以为意般瞥了他一眼，却是主动开了口。
“怎么会。”成越倒也接了这个台阶，“陛下的伤不是还没好吗，虽然陛下不负责，臣却还是会对陛下负责的。”
柳疏的神色依旧冷淡，语气却软和了一分：“我吩咐他们给你准备了马车，你是自己坐车，还是……与我同乘？”
“陛下若是愿意，臣当然与陛下同乘。”成越知道这话在这位高傲的君王口中已经算得上是求和了，自然不会再拿乔，主动凑上前，附在他耳畔道，“臣还没伺候得陛下满意呢，当然要再、接、再、厉。”
不久前床笫之间的情话在耳边再度响起，柳疏也维持不住冷淡的神情，又一次红了耳根。
成越见他这般情态，心中才算是好受了些。
凭什么他已经沦陷在这段爱欲中时，对方还能保持住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模样呢？
总该……和他一起沉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