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腿还颤抖得不像话，探出被褥踹了他一脚。
“这，我……”厄洛斯不介意柳疏这轻飘飘的一脚，还帮他重新盖好了被子，只是没想到自己才刚开荤，吃肉的权利就这么被剥夺了。
可偏偏又确实是他做错了事才害得柳疏生病，也只能低眉顺眼的乖乖挨训。
“我真的不会了……下次肯定会做足功课的。”
柳疏越发懒得搭理他，裹着被子背过身去。
还满脑子想着下次呢，再有下次，非得给他掐断了不可。
柳疏病得晕乎，这阵子神经松弛得久了，也不必刻意借着这场病去做什么，行事越发随心所欲，说不搭理厄洛斯，就真没再开过口，闭着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厄洛斯被他凶了一句，又这般冷待，心里越发难过，可偏偏是他害得柳疏生病，看着他那副恹恹的模样，又未免心疼，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帮柳疏掖好被角，放下床帷，收拾好餐盘离开了。
——
许是赌了气，接下来一连数日，柳疏对厄洛斯都爱搭不理的，有时甚至和艾萨克正谈笑风生，厄洛斯过来时，却又连个好脸色都欠奉。
厄洛斯委屈得很，却又没法拿柳疏怎么样，便把气撒到了占据他目光的艾萨克身上。
柳疏不让他要这家伙的命，他可以不动手，但私底下搞些小动作将人折腾一番还是容易的。
厄洛斯是管家，手中权力不小，虽然不能闹大了，衣食住行上动点小手脚，就能让艾萨克焦头烂额。
柳疏到底是偏心的，冷眼瞧了两日，见厄洛斯虽然在折腾人，但总归有分寸，便也任他折腾了。
反正是血族工会派来的奸细，柳疏也不见得愿意看他好过，不过是觉得他有点用，长日无聊又需要个乐子，才暂且留他一命罢了。
如此过了数日，待柳疏的病好全了，厄洛斯才歇了继续折腾下去的心思，趁夜摸进了柳疏的房间。
柳疏依旧对他爱搭不理的模样，厄洛斯也不气馁，反而笑盈盈道：“公爵大人还生着我的气呢？”
“啧，懒得理你而已。”柳疏抿一抿唇，倒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厄洛斯笑意愈浓，他就知道柳疏这气消得差不多了，只是性子使然不愿意表现出来，就装出这副高冷淡漠的模样。
“公爵大人还不肯原谅我呢……”厄洛斯大半个身子都趴在床上，拖长了尾音和柳疏撒着娇，“我还以为公爵任我拿艾萨克出气，就是已经不生我的气了。”
“胡言乱语。”柳疏冷声说着，眉目间却透出几分羞恼的神情。
厄洛斯笑意愈浓，几乎已经彻底爬上了柳疏的床：“那要怎么办才好，唔，还是公爵大人想要我证明一下，这次我的经验已经足够充分了？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公爵放心，我这次肯定……”
厄洛斯话还没说完，就被柳疏踹下了床。
而后是柳疏恼羞成怒的声音。
“想都别想，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