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竹,梅晓生的问题也很大,这次事情结束之后,我会调开展子坤,你将他杀了。
这些日子,你对他也留意些,别着晾,别表露出来。”
“嗯?大人,那梅晓生不是普通算命术士么?”
林墨摇了摇头,缓缓道。
“摄魂铃控制之下,我还从未见到有人话如此流畅,行走之间也过于自然了些。
而且,有意无意之间,是他在引着我们去调查阮府,查阮香君。”
“大饶意思是,他装做被控制?到现在所有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元筱竹皱着柳眉,难怪去阮府的时候,大人盯着梅晓生的背影愣了下。
脸上的表情也难以琢磨,那时就已经感觉到了么。
林墨点点头,那探查的时候,也确实梅晓生的身体中并未发现有过修炼的痕迹。
“若是想要通知阮香君,大可在昨日下午,我们放他走的时候,就算他在家中犹豫,
也不该我们要夜探河神庙的时候,刚好就碰到他要去找阮香君。那时可还宵禁着。”
林墨看向元筱竹,认真道。
“不论他真心帮忙,还是别有目的,藏头露尾之辈,杀了,绝后患。”
“是!大人!我明白了!那不如提前......”
“展子坤视他为子,早了,怕是会坏事,而且或许他也再出其他的线索。”
林墨将手中的鳞片收入怀中,若是在安夏府,倒是可以找找于翁。
看看能不能认出些。
“是,大人!我知道了。”
元筱竹拱手站到一侧。
“走吧,回镇世司调查一下,让他们守好这里就行了。”
林墨带着元筱竹走出河神庙返回镇世司。
大殿之中,
林墨翻看着关于河神庙的记载。
河神庙兴于两百年前,传有一少女在河边救下一条鲤鱼。
鲤鱼为了报答恩情,就在此安身修炼,护佑一方村民。
“呵,还真是胡编的故事。妖就是妖。”
林墨将手中的档案放在桌上,河祭已经两百年。
每年祭品十人,这妖还挺会做生意。
“大人!牢内那书生好像得了癔症。”
元筱竹从外走来,行礼道。
“癔症?去看看。”
林墨随着元筱竹刚进牢房没多久。
就看到那书生神情呆滞,一下一下的撞着墙。
“是你们看守的?梅晓生呢?”
元筱竹向一侧心侍奉的狱卒道。
“回大人,梅晓生被压到了县衙的大牢,他到底是个普通人,又没有中邪。”
狱卒舔了舔嘴唇,这也是展主事吩咐的,担心司内有人动秘法。
不过对上官还是要隐瞒一些,上官走后,到底还是展子坤做主。
“大人,这书生从下午开始就开始胡言乱语,慢慢的就站起身一下,又一下下撞着墙。像是想去某个地方。”
“打开门。”
“是,大人!”
狱卒打开门,站到一旁。
书生缓缓的转过身,走出牢房,一步步向前走着。
林墨跟在身后,一道黑色流光飞来。
“黑雀传信!”
元筱竹接过黑雀,拿出密信交给林墨。
“阮香君要在河边祭奠她父母,还要帮近些日子丧子的人一起祭奠?”
林墨看着手中的信皱眉道。
“那,大人,书生明显被控制,那我们......”
“让司内剩余的人在河边潜伏起来。”
“是,大人。”
等到元筱竹走后,林墨跟在书生身后皱着眉。
“人手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