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啧，看神态是有点嫌弃。
冯印之坐在屏幕前，像是早预料到姜升月会进来，不急不慢地将轮椅转过来面对着她。
姜升月觉得这全白的房间还有这个全身白的冯印之，看着就像有点什么大病。
她对冯印之有滤镜，变态滤镜。
“兰教授，辨别一下。”
叶兰因伸出精神网捕捉覆盖了冯印之，“不是克隆体。”
他对之前的克隆体收集了数据，虽然其中差别细微，却骗不过他。
姜升月一挑眉，“还挺有胆量。
终于见面了啊，冯老。”
冯印之从始至终脸上都是平和的神色，好似被威胁的不是他。
“是啊，我一直很想念你，我的孩子。”
姜升月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住嘴，有被恶心到。”
冯印之神情终于出现一丝波动，僵了一瞬，伪装的和善面孔裂开了一条缝隙。
“呵呵。”
姜升月同样假笑起来，“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你我心知肚明，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都痛快点。”
冯印之嘴角挂着仔细打理过的胡子，弯出的弧度恰到好处，仿佛对着镜子练过无数次，显得格外真诚友善。
“年轻人何必这么激进。
从本质上来说你我不仅不是敌人，反而还是最亲近值得信任的自己人。”
姜升月：“呵呵。”
冯印之：……
他理清思绪，“我给了你生命，虽然我不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但是没有我，就不可能有你。
相信你已经从Y039那知道了一切。
那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仅带你来到这个世界上，我还给了你世界上最独特最强大的基因！
这就是我送你最好的礼物啊！
除了你以外，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拥有你这样完美的身体和基因，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
不，或者我愿意直接加入你的月落城为你做事。
我可以让你更完美，你可以将世界踩到脚下！”
姜升月忍住自己想吐的生理反应，“谁愿意来这个狗屁的世界？
当初你要是没启动销毁程序，说不准我还真能跟你狼狈为奸同流合污。
不过你得感谢我。”
冯印之努力忽略她对自己的形容，维持着笑容，“哦？为什么？”
姜升月：“要不是靠我自己的努力，你能见到这世界上最完美的身体和基因？
本城主如此完美，你以为就凭你那拙劣的技术能制造出我吗？
做梦，也得有点底线。
跟你说过多少遍，你不配。
还要本城主说几次？”
冯印之胸膛起伏，手指气得哆嗦。
刘佳轻咳一声，脸憋得通红。
城主真牛，不骂人都能这么脏！
看给这老头儿气的。
叶兰因嘴角含笑，默然不语当个尽职尽责的背景板。
姜升月顿了顿，心中郁气疏散了些。
“你其实怕了吧？”
冯印之神色一僵。
姜升月双手抱臂，神态松弛，“你已经没有其它路可走了，否则你这种卑鄙阴暗的人怎么可能主动说到我手下做事？
我见过很多为了活命豁出一切放弃尊严的人，但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倒是头一个。
佩服佩服，请教一下，你这不要脸程度是随着年龄增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