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口咬死是走私贸易的话，也不过会被帝国拘禁、罚款和永久驱逐而已。身位星盗，谁还没个被捕的心理准备啊？
唯一知晓部分交易细节的小头目为了避免横生枝节，严刑拷打之下也拒绝再交代更多，只是不断重复着出发前就背好的套话，一口咬定他们是来做正经生意的。
明面上来看，他们好像被帝国的无良商人骗了差价，只能断尾求生，在黑市清仓甩卖了一笔货品，打算赚回本就走。
可实际上……甩卖有价无市的厨具，是在把谁当傻子呢？即使运走有折损，在偏远星系那种经济落后的地方，也能卖出远高于此的价格。
“按照带头人的说法，这只星盗小队隶属于这几年新兴的星盗团‘三头犬’，属于他们的贸易分支，在团内各项权限都不高。”莱卡上尉把整理好的的消息递送给国王，指着其中几笔圈点的交易记录。
“但是这几笔交易对方让利过大，而且交易对象全都牵扯进了您这边让我们细查的‘青花瓷器餐具’一案，就不由得让人怀疑是否巧合过多了。”
“几家交易公司的股权分析，弯弯绕绕地牵扯了不少贵族世家，就连一处他私下里用皇后名义投资的产业，也占据了其中不太显眼的一个位置。
“他们的成分很杂，全员都有过过往犯罪史，但奇怪的是，经济犯并不多，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基本的贸易常识。”莱卡上尉亲自监督了一部分审讯工作，这个细节还是经验老道的他发现的，“这种结构在以往的星盗，不，在走私团伙中都极其少见。”
“还得是你啊，莱卡。”詹姆斯毫不吝啬夸奖，布置下新的任务，“那就再仔细捋捋他们的出身吧，对联邦人‘多加关照’。”
“是，陛下！”莱卡行礼称是，继续说道，“有几个新人说，他们并非自愿，而是被绑架过去做星盗的，现在想想，觉得应该从一开始就是弃子。”
“另外，他们还提供了一个有趣的信息。”说到关键处，他忍不住压了压嗓音，“这几人中有个随队医生，他曾经在联邦军驻扎的地方帮过忙，称他接触过的部分‘三头犬’中高层，身上似乎印过联邦军的纹身。”
“不止是家族势力，那边连军队也管不住了吗？”詹姆斯国王听到这个消息，眼神晦暗了几分，他托腮思忖了一会儿，转而看向门外，“或者说，联邦政府现在已经根本成为了傀儡？”
“您觉得呢，老师？”
“呵呵，你都想全了，还指望我说什么？”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吓了莱卡上尉一跳。
他把拼命跳动的心放回胸膛，用低头掩饰自己的慌张，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乱逛的，也只有这位了吧。
…………
“说好只吃一勺的，你这人怎么耍赖！”林茂山气冲冲地谴责前妻，却又不好下手抢夺，只得用语言威胁，“米兰达，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米兰达喝得头都不抬，说出的话满是敷衍：“是啊，是啊，失去你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用古华国的易学来看，你们家的人天生克我。”连续遭到这对表兄妹践踏的林茂山抽着鼻子栽回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化身一只自闭蚕蛹。
忽然就能和前阵子考古出的一首21世纪初流传甚广的歌共情了，蛄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