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转身,眯着眼睛望着那主簿,狞笑道:“那这么说,小书生,你知道是谁干的喽?”
那多嘴的主簿,一看这矛头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立刻就慌了。
“不……不……我……”
慌乱之前,他突然说道:“前……前几日,从临淄城来了一帮子不明身份的人,不知道……不知道此事是否与他们有关?”
“临淄城?”张飞喃喃念道。
王县长一听他的主簿这么一说,立刻接话:“是啊,没错!就是那帮人,神神秘秘的,从临淄来的……”
张飞又转过身来,一把揪起王县长,逼问道:“真有此事?”
“是……是……”王县长颤颤巍巍地答道。
“那些人,是做什么的?商贾?世家?盗匪?”张飞继续问道。
“啊……他们是……是……”
其实,这个王县长,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人从临淄而来。
这几天过年,正月里谁还管那些闲事。
天又冷,他已经和小妾在府里十几天没有出门了。
“你……你来说……”王县长指着主簿,让他继续说。
张飞一把,将王县长丢在地上,上前一步,又把那主簿书生给拎了起来。
“你来说!”
那主簿,立马脚就软了。
他这会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张飞把他拉到自己的耳朵边上,仿佛是在听他说话。
旋即,又一把将他丢在了地上,怒喝一声:“他娘的,袁谭你个混账东西,真以为自己老爹是袁绍,就可以这么不给我家主公面子了吗!”
王县长一听“袁谭”二字,脸都吓青了。
他连忙转向主簿,用眼神在问他:“你他娘的都说了什么?”
那主簿,一脸无辜地看着王县长,那意思是说:“我什么都没说啊?”
张飞高高举起鞭子,在王县长和主簿之间,狠狠地抽了三鞭子。
“啪啪啪”
这三鞭子打在深冬冻硬了的田埂上,愣是给抽出了三道深深的鞭痕。
看到这三道鞭痕,王县长和主簿,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张飞站在田埂上,大声地说:“那袁谭,嫉妒俺家军师只跟袁家三公子袁尚做这大汉烟的生意,于是使出这下作的手段,竟然烧毁了我们的种植园。这口气,俺们咽不下!”
“咽不下!”
张飞的士兵,和种植园的农户们,异口同声道。
“咽不下,怎么办?”张飞问道。
“**娘的!”一个小士兵脱口而出。
“哎!”张飞笑道,“袁谭那小子干的事,跟他娘有何关系。况且,袁谭他娘,也是袁尚他娘啊!”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那将军,您说怎么办?”旁边一个士兵问道。
“要俺说……”张飞转身,望着北方,“给我把他娘的临淄城,给干下来!”
“干!”士兵们应和着。
王县长,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嘴里都囔着:“完……完……完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