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心里莫名地一颤，生出了一股寒意。
“大姑娘，求求您放了奴婢吧，如果被二夫人三姑娘知道，她们一定不会放过奴婢的。”
崔月西的话锋陡然一转，目光阴森森的看向绿柳，“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别忘记你的卖身契可一直都在我的手里。”
“……”
绿柳从来没有看到过大姑娘流露出这种眼神，顿时吓得浑身颤抖。
“你不答应，我现在就让人把你送回崔家，看看我那个好面子的二叔和二婶婶会怎么对待你？”
“不不不。”绿柳拼了命的摇头，“奴婢愿意听大姑娘的，只求大姑娘疼一疼奴婢，奴婢也好歹跟了大姑娘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崔月西微微皱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自认为对你也不薄，三年前在佛安寺的那一次，你有没有做过些什么？”
绿柳瞳孔猛的一缩，“没有，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奴婢对小姐是忠心耿耿的。”
崔月西笑容一敛：“你想好了再回答我，我既然这么问了，代表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事，你现在隐瞒不要紧，若是将来对我知道了，即便是有崔家的人护着你，我必定不会让你安生，别忘了我背后可是整个柳家。”
崔月西在绿柳的眼中或许不可怕，可是她身后的柳家却是十分可怕的。
绿柳心中焦急不已，不确定崔月西是不是真的知道了。
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张口哀求。
“奴婢也是一时糊涂，当时三姑娘用奴婢的家人性命来威胁奴婢，奴婢不敢不从，不过奴婢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大姑娘。”
听到绿柳亲耳承认，崔月西虽然早就料到了，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悲伤。
她泄了几分力气，冷冷的问：“三年前你都做过些什么？”
绿柳攥紧了帕子，“奴婢……奴婢当时只不过是奉了三姑娘的命令，在大姑娘……在大姑娘的茶水里放了一些药罢了，后面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
崔月西深吸一口气，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亮光。
“到底是崔锦朝让你做的，还是程始让你做的？”
“是三姑娘让奴婢做的，程始是后来才过去的。”
崔月西猛然的起身，怒问道：“也就是说你知道我的孩子并不是程始的，可是你一直在瞒着我。”
绿柳吓得浑身发抖，“奴婢也不想的，是三姑娘一直威胁着奴婢，奴婢有好多次都想开口，可是奴婢看到大姑娘那么的喜欢两个孩子，于心不忍，奴婢不忍心告诉姑娘这个残忍的事实。”
好一个不忍心！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竟然忍心瞒着她这么久。
崔月西心中冷笑一声，将心头无边的恨意压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一字一句都不许拉下。”
事到如今，绿柳也不敢隐瞒。
三年前，她只是负责在崔月西的茶水里下药，并且将她扶到了房间里，至于到底是谁和崔月西有了关系，她确实不知道。
知道的人也就只有崔锦朝。
当时，程始为了能够进一步的取得崔月西的信任和爱恋，将错就错让崔月西以为是程始，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却没想到柳国公突然横插一刀。
崔月西越听越心惊，前世她一直都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睡得太沉了，原来是这样。
崔月西看着绿柳，冷然问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