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毓景的双腿不像是久坐轮椅之人那般萎缩,依旧保留了肌肉。
他体型甚至可以说是健硕的,便是躺在那里依旧极具压迫感。
江云月估摸差不多了,鼓足了勇气,欺身上前。
“下去!”宋毓景咬牙切齿的呵斥。
也不知是不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冲破了药性?
江云月吓了一跳,仔细盯他,确认宋毓景除了说话并没有别的动作,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安静。”她将男人的脸转了过去,“不然我把你嘴也堵上。”
宋毓景淡色的薄唇,早就抿成了一条线,随着扭过去的脑袋,拉扯出漂亮的颈部线条。
这是他最脆弱的一面,只要扼住,就能结束他的性命,从此之后,他与她前世今生两段孽缘就能终了。
江云月鬼使神差的真的将手放了上去,只是无论如何都用不了力。
“算了。”
她下不了手杀他,也不能杀。
为了将军府,为了父兄,她都不能对宋毓景妄动。
唯一的报复手段,只剩下了……
江云月折腾了足有一个时辰,她强忍着发颤的下来。
宋毓景一动不动,双眼紧闭,若非眼睑还有轻微的滚动,定然以为他已经晕死过
去。
他面上早没了先前的血色,苍白的好似一碰就碎了,他仍不愿意睁开眼。
“够了吗?放开我。”
刚经历过一场,他说话的嗓音嘶哑的厉害。
江云月慢吞吞的穿上了衣裳,“抱歉了穆王殿下,我离开之前,你可能要一直躺着了。”
宋毓景陡然睁开了眼,发寒的锋利视线投了过来。
她要离开?
去哪里?
刚发生这事,她竟然还想跑?
“不许走!”
江云月哼了声,并不搭理,留着等明儿被他羞辱吗?
当着宋毓景的面儿,江云月将一颗蜡丸丢进了火盆,很快便腾升起一股清淡冷冽的香味。
宋毓景立即感到昏昏欲睡,任由他如何强撑着,眼皮还是垂下来。
视线最后瞧见的,便是江云月毫不留情走远的背影。
床头的红烛爆了个烛花,渐渐的熄灭了。
天色渐明,一夜过去了。
前日刚举办过热闹婚宴的穆王府,次日却安静的可怕。
过了晌午,也不见穆王府的两位新人进宫来问安,左等右等的临安帝派了人来询问,方才知道穆王殿下洞房花烛夜受寒无法起身,新王妃也留在府里照看他。
听到消息的临安帝正跟
沈皇后共进午膳,俩人都愣了愣。
临安帝古怪的闷笑起来,露出了男人懂的都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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