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大哥察觉,江云月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强行压了下去。
在得知烈儿不是宋轶修的亲生孩儿之后,前世宋轶修很多冷漠无情的行为,就都有了解释。
宋轶修为了自己的大业,跟江云月做戏,可时间久了,伪装总会有偶尔掉落的时候。
偏偏江云月自欺欺人的相信,虎毒不食子。
可怜她的儿子,就这样成为了宋轶修的恶毒与她愚蠢的牺牲品!
宋轶修可以不爱,也可以厌恶她,认为她不忠,便是将她休弃,她也会认了的。
却不能通过欺骗,哄她死心塌地为他卖命,榨干了她的父兄的价值,最后却将他们全部诛杀。
宋轶修啊,真的是个畜生都不如的狗东西!
外面江裕昌还在敷衍,皮笑肉不笑的应对。
除夕宫宴的那场烂账,真相如何,涉事的他们,其实都心知肚明。
宋轶修有没有在背后谋划,他自己最清楚。
既然不是他做下的,以二老爷江正严的脑子,可做不来这个局。
从江裕昌及时归来,戳破了他所有的指控那刻开始,宋轶修心里便认定了,江裕昌故意联合了江云月对他设局。
如今仇人再见,分外眼红,“小世子爷怎么新年一大早
就进宫?
新春佳节,都不肯在家里多休息阵子,还真是为大邺殚精竭虑。
大邺得江家将军这般良臣,还真是举国大幸。”
江裕昌挑眉,哪里听不出宋轶修正故意刺他。
“还是比不上安王殿下的谋划多。
下官今日进宫乃是面圣述职,为的是军务。
不知安王殿下这般早的进宫,可否也是有要务在身?”
宋轶修笑容出现了些微裂缝,他进宫有个屁的要务。
目前他们几个成年封府的皇子们,虽然都被各自安排了差事,可大都是学习督查为主,并无实质的职位。
临安帝好不容易才真正的将权力都捏在自己手中,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分给儿子们强大的实权。
如今为正关县之事,宋轶修惹恼了临安帝,等上元节后,他就要被赶去守皇陵了。
留着让他过完年节,算是临安帝给这个儿子留下最后的颜面了。
宋轶修自然是要赶着临行前这些时间,多做点事,为今后归来做准备,这才一大早巴巴的赶进宫。
江裕昌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往他心口又扎了一把刀。
可宋轶修坚决不认输,重新堆起了笑容,“自然是有要事的。
本王便不陪你们多聊,先
行一步了。”
说着扬起下巴,示意将军府的马车避让。
宫门前空地就那么大点,肯定有个先来后到。
往日里倒是没什么,避让就避让了,可宋轶修受挫了,便硬是要在这种小事情上找回来,故意恶心人。
马车里传来了江云月清丽动人的声音,“安王殿下您慢走,我跟大哥,今后时间还长着呢。”
她才不惯着这货,能叫他舒坦了,她才不舒坦呢!
这是在咒他早死?
宋轶修不高兴道,“时间再长,你们也不过是屈居人下的臣子!”
“安王殿下慎言,普天之下,除了那位置上的圣上,何人不是屈居人下?
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又会叫圣上多想了。”
江云月柔柔的声音,挡的却是滴水不漏。
宋轶修黑了脸,“你这是明着要同我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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