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动作迅速。”
临安帝这时候才深切的意识到,宋轶修是多么的薄凉冷血。
一旦败露,自己的幕僚也说杀就杀了。
宋轶修还是不明所以,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儿臣,不明白父皇在说什么。”
他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不明白,好,一句不明白你就能推了个干净!”
临安帝几乎要气炸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这个儿子敷衍欺骗他的话。
宋轶修就是吃准了自己肯定会包庇回护他,所以才能这般肆无忌惮。
在镇国将军府的事情上面,临安帝已经偏袒过宋轶修一次了。
可宋轶修非但没有涨了记性,反而变本加厉。
“滚,给我滚出去!”
临安帝失望透顶,大发雷霆。
把最中意的儿子赶了出去,胸口不吝于被扎了一把刀,直疼的他几乎要上不来气。
高公公吓了一跳,“圣上,保重龙体。要不要奴婢给您传太医?”
临安帝抬手,“不要大呼小叫,朕……只是有些失望。”
他不想,或者说还不能,露出丁点的颓然弱势。
儿子们一天天的长大了,长得比他还要高,还要强壮,临安帝知道要从他们之中挑选一个作为继承人。
可是他
还不甘心啊。
先帝强势且长寿,这天下交到临安帝手里,也不过十来年。
这其中又有先太后,以辅佐名义垂帘听政,干涉朝堂。
临安帝真正将权力捏在手中,也不过是这两三年的事情。
他还未能够大展宏图,怎么能老,怎么能被年轻的儿子们代替掉?
至今没有立太子,便是因为临安帝这样一种隐秘的心理在其中。
可是儿子们却一个个的要等不及了。
安王原是他最中意的孩子,对他表现的足够尊敬,品行相比较其他的兄弟,也是最为优秀的。
可是……
临安帝又觉得心脏隐隐作痛了。
目光落在了书案侧边,一张刚奏报上来的密函,想到里面的内容,临安帝闭了闭眼。
宋轶修,不得不罚了。
“安王,就罚他去看守皇陵吧。”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临安帝仿佛瞬间老了几岁。
高公公提着心吊着胆,大气都不敢喘,低垂着目光只当自己不存在。
那是正关县递上来的调查简报,一条条血案触目惊心。
如果放在先帝时期,这等情形,足够把正关县连带上面的州府的大半的官员,追责下狱。
区区一个知县或许能做到瞒下,可绝没本事做到欺上。
事情压的这么紧实,除了跟安王有不可或缺的密切关系以外,定然也有正关县上头州府相帮。
这若是临安帝愿意下死命的去调查,只怕地方上屁股干净的压根没有几家。
可临安帝并没有他老爹的魄力。
半个州府官场地震,空出来的缺,他短时间根本找不齐人补上,只会平白叫那些世家们趁机作乱,安插上自己人。
还不如保持眼下境况呢。
“不孝子!”临安帝气的捶桌,给他捅出这么大篓子。
正关县必须要有个交代。
只是安王去看守皇陵,绝对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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