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涵瞧着父母差点又要吵起来,颇为头疼。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的还争这些。
事关重大,让父亲您去寻大舅舅,也是让您走他的路子
如若父亲要去检举大伯,那也总得有人帮忙,才能面圣。”
如今江正严可不比从前,被从都察院的要职扒了下来,他六品小官连进金殿面圣的资格都没有。
江正严梗的无话可说,果真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就算有,也
得憋着。
二
夫人在丈夫面前扬眉吐气,“还是我韵儿脑子清明转的快,什么都想的全面。
老爷,你就听了韵儿的话吧。”
江韵涵是二房的第一个孩子,生了她之后,二夫人伤了身子,足足又过了六年,才生了五哥儿江裕盛。
也就是说江韵涵在二房,被独宠了整整六年。
她又生的美,及笄后如愿嫁入了高门,成为了文国公方家的儿媳妇。
夫君虽不是国公府的长子,可方正鹤身为巡城司手握实权的高官,权力也不容小窥。
江韵涵一直都是二房一家的骄傲,在二夫人心里,哪怕是独子江裕盛,都越不过自己这位长女去。
上回安王大婚替嫁事发,就是全靠了江韵涵主持大局的。
江正严抹不开面子,下不来台。
江韵涵叹气,将语气放的更低了,近乎哀求道,“父亲啊,女儿也是为了家里,娘家若是不强了,女儿在夫家也难以挺直腰杆。”
这话终于让江正严动摇了,他之前确实有腹诽过女儿嫁了人,当然不怕娘家出事。
“好好好,韵儿都这么说了,为父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听你的,我去寻大舅哥徐詹就是了。”
二房这边意见统一时候,玉兰院也传来了
动静。
江云月果然很快发现了信纸丢失,在玉兰院大发雷霆。
那个被江韵涵提前安排好,在外院负责洒扫的小婢女,主动出来背了锅。
江云月刚迁去新玉兰院时候,一开始安排的全是二房的人手。
可江云月一点点的从外头买,把近身的人差不多都替换掉,换上了自己人。
虽说做事不算熟练仔细,可胜在一个个都对江云月很忠心。
至于最近身的几个人里。
翠微是穆王府的,打一开始就对江云月忠心耿耿,那自是收买不动。
崔嬷嬷见多识广又胃口大,二夫人可没少砸钱,可她钱收了,却依旧装傻。
萍柳从不离开玉兰院,给了示意从未有过回应,没机会收买。
只有绿水这么一个贴身的,愿意偏向他们二房了。
今次多亏了绿水,才让他们有了这么大的收获,这么重要的棋子,自然是要保护好的。
被推出来挡罪的那个小婢女,一口咬定是自己收拾桌子时候不小心弄湿了信纸,怕被责罚所以偷藏起来了。
把罪责揽的干干净净,叫江云月气急,却也找不到漏洞。
可江云月哪里是忍气吞声的主儿,哪怕小婢女问不出所以然,还能不兴她有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