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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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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气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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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学则虽然不爱说话,但是记账的时候格外严酷。 一手交金子,一手记名字。 先交先画。 短短片刻的功夫,沈禾的小荷包满了。 沉甸甸的。 拉开系口一看,里面金灿灿一片。 沈禾激动的小短腿晃来晃去,想要抻着脖子去看看自己的荷包,又嫌弃自己的黑手。 别把他金贵的钱袋子弄脏了。 郑学则甚至还给排了号。 沈禾每天顶多只给两个人画。当然,今天是不给画了,今天还得给郑学则画呢。 瞧着戚厌病那既害怕,又跃跃欲试的模样,沈禾自然也是要给他画的。 戚厌病还小声嘀咕: &;#34;小禾要不你先给郑学则画吧,我再看看,再看看。&;#34; 郑学则把人扒拉开,对沈禾说:&;#34;可以明天再画。&;#34; 今天已经画两张了,不着急。 沈禾一点不累,他开心得很,觉得自己干劲十足。 柳峥又试图给沈禾擦手,结果废了第二条帕子,手掌的黑碳灰也没能擦干净。 午饭沈禾接受了投喂。 举着两只掌心黑黝黝的胖手,吃的十分开心。下午画了郑学则与戚厌病的速写。 戚厌病皱着眉头,仔仔细细拿着那张画看了许久,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再看看郑学则。最终,他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就是一幅画,不是什么邪术。 回到柳家后,两个孩子继续叮叮哐哐。 沈禾将自己小荷包里的金子放好,去找连翘:“连翘,你可以再给我一个荷包吗?”现在这个荷包里的钱,都是他们未来基业的启动资金,要另外存起来! 连翘看见了沈禾的小脏手,捉过来: &;#34;呀,小公子你这是摸了什么,怎么手变成了这样。新荷包想要什么花样呀?奴婢重新绣一个。&;#34; 沈禾被抓去用皂角跟饭粒子搓手,两只小胖手都黏糊糊的,连翘还不准他立马洗掉。 沈禾整个人痛苦面具,鼓着腮帮子嘟嘟囔囔: &;#34;这要洗多久呀连翘?我想要老虎,要威风的大老虎!不要小老虎。&;#34; 连翘 说: “好,这回给小公子绣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荷菱马上端着水过来了。” 沈禾说: “这个是碳条弄得,我每天都要这么洗吗?”他每天都得画呀。 连翘说: &;#34;这样才能洗干净。&;#34; 孩子连袖口都蹭到了,黑糊糊一圈,她将小衣裳换下来,也用皂角泡起来。 沈禾瞅瞅自己的衣袖,有一点点心虚:“我下次把袖子挽起来画!” 想了想沈禾补充:“我给你跟荷菱也画!画完太子哥哥的就画。但是我们悄悄的,不要让太子哥哥跟宋少傅知道,好吗连翘?&;#34; 连翘又笑起来。 小公子不想让宋少傅知道,每日都偷偷画。 但是太子殿下早就知道了,他还以为他瞒得很好呢。她压着嘴角,骗小孩: &;#34;好。&;#34; 沈禾欢欣鼓舞,等着终于能洗干净手,上面黑糊糊一片果然掉了,他举着自己白白净净的小胖手冲进去: &;#34;好了,好了哥哥我洗干净了,我来帮你!&;#34; 国公府。

嬷嬷领着沈砚回去,见了老国公与老夫人。 老夫人笑眯眯的摸了下沈砚,问: &;#34;小砚今日在学堂学了什么呀?&;#34;沈砚就乖乖的,将今日在学堂学会的东西,给老国公与老夫人讲一遍。 讲到半道的时候,沈国公进来了。 听见沈砚在说什么,显得尤为高兴: &;#34;不错,不愧是我儿,砚儿好生在太学读书,日后考个状元,光耀咱们沈家门楣。&;#34; 老国公瞧见他便没好气,脸皮耷拉下来:“考不考得上状元皆可,行端坐正,尽力便可,何况砚儿年岁这样小,你与他说些什么东西。你自己尚且考不中状元,我沈国公府何时要靠个状元名头光耀门楣?&;#34; 沈砚有一些害怕,大人们吵起来了,他缩到了老夫人膝边。 老夫人揽着他小小的肩头,轻轻拍拍他的后背说: “好了,祖父与你父亲谈话,砚儿上了整日的学堂,也累了,去玩儿吧。晚膳的时候祖母命人去唤你。&;#34; 沈砚立刻迈着小短腿跑了。 他身后,沈国公语气不虞的与老国公争论起来: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 我这个做儿子的无用,所以觉得我生出的儿子也无法为沈家门楣添光?&;#34; 老国公的声音像是被气得发抖: “你瞧瞧你,你瞧瞧你像是什么样子,老夫实在是……实在是……&;#34; 后面的声音隐没了。 沈砚跑远了。 他身子小小一个,跑起来却极快,身后跟着的丫鬟小厮,那么眨眼的功夫,竟然让这么一个小豆丁跑丢了。 人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国公府却从沈国公要送大公子入太学起,父子二人但凡是能碰面,便是一日三顿吵。 沈国公旁的没学到老国公什么,既不爱习武,也不如何忠勇有谋,唯独在犯倔这一点上,父子两个倒是一模一样,老的少的,恨不能把对方气死。 像极了两只顶着角的蛮牛。 老夫人想要劝,最终去骂了沈国公: &;#34;他是你爹,有你如此与你爹说话的?&;#34;沈国公崩了崩脸色,很是无所谓道: “我瞧父亲倒是不怎么想认我这个儿子。”老国公捂着胸口,呛了一声,举着手指着沈国公: “沈从允,你这个逆子,逆子……”活生生这么撅了过去。 国公府内兵荒马乱。 跟在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原本还想说一句小公子什么,瞧见这下乱起来,老国公都被气得够呛,也忘了这一茬,满府上下忙着去请大夫,带人回房。 沈国公神色悻悻,想要去扶老国公,而后又像是梗着一口气,最后竟然这么转身走了。老夫人瞧见他这大逆不道的行为,也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撅过去。沈砚蹲在假山的小洞里。 这里面长满了青苔,湿漉漉的,很小,只塞得下他一个小团子,再空出一点点空间。 这是他跟沈禾偶然一次发现的,两个孩子热衷于钻猫洞,但到了夏日,蛇虫鼠蚁太多,被禁止了。 他蹲在这么个狭小的空间里,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点点黑下来。 外面的人声喧闹都离他很远,他蹲着,两只小胖手放在膝头,默默的抹掉了眼泪。小禾不在,没有人帮他擦眼泪,只能他自己擦。 衣袖湿了一大块,他忽然惊觉一件事,手忙脚乱的将怀中小心放着的画纸掏出来。 原本仔细卷起来纸张被压得扁了,中间出现一道折痕。

; 沈砚心疼得 顾不上哭,摸着那道折痕想要展平。 而后就听见外面的喧闹声。 好像是祖父昏过去了。 他望望外面漆黑的景象,有那么一点呆。肉脸颊上残余着泪痕,隐没在黑暗中。 人天性会惧怕黑暗,但小小一团的沈砚并不觉得怕。黑暗很好,很安静,没有人回来围着他说话。 他在这样的静谧中慢慢爬出小洞,小心的将画纸放回自己怀中,迈着小短腿,朝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然后郑重的将画纸跟小禾送给他的其他东西,都放在一处。 那是一个比他半个身子还要大的小箱子,里面藏着很多东西,是祖父送给他的。里面又祖父祖母送给他的东西,但大部分都是小禾送的。沈砚珍惜的挂上小锁,让后将钥匙戴回自己的脖子上。 这时候,小院外忽然传来声音。 是郑姨娘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但分外急切。 她进院子中,瞧见沈砚,急匆匆拉着他的手: “砚儿,你这孩子,怎么还在这里,你的祖父病了,你要去看你的祖父,晓得吗?&;#34; 沈砚被郑姨娘拽的踉跄,迈着小短腿急匆匆,几乎是小跑的跟在她身边。郑姨娘边走,边低声问: &;#34;砚儿你这两日在太学,可瞧见小公子了?&;#34;她昨日便想在沈砚下学后来看他,奈何老夫人直接带走了沈砚。老夫人不满意让她与沈砚多接触,郑姨娘只能忍着。现下老国公倒了,老夫人也顾不上这头。沈砚抿着小嘴: &;#34;见到了。&;#34; 多的话就一句不再说了。 郑姨娘不在意,她问: “砚儿,你在学堂需得好好读书,知不知道?你父亲指着你考中状元,若是日后你真能做了状元郎,娘亲也才能好过。&;#34; 快到了老国公的院子,郑姨娘慢下来。 她拉着沈砚的手,蹲在他跟前,教他: &;#34;砚儿,稍后瞧见了祖父与祖母,要哭,知道吗?祖父病了,你这个日日在他身边长大的长孙,是顶顶忧心他的,待祖父醒来,要告诉他,让他知晓你的担忧。&;#34; 沈砚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一旁下人的灯笼照耀中,看起来有一些晦暗。 郑姨娘着急起来,看着沈砚还很稚嫩的小脸,深吸一口气,露出温柔的神情: &;a;#34 ;“娘亲与你说这些,是希望砚儿好,况且祖父病了,砚儿是真的忧心,是不是?你若是忧心祖父祖母,关切他们的身体康宁,他们会觉得开心。砚儿不想祖父祖母高兴些吗?&;#34; 孩子那双晦暗的眼睛,缓慢的眨了眨,小脑袋似乎在昏暗中小幅度的点了下。郑姨娘变得满意,弯腰将他抱起来,疾步进了老国公的院子。屋里大夫刚来把完脉,正在写药方。 老夫人垂着眸子坐在床榻边,听见动静,皱眉: “郑氏,你怎么将砚儿带过来了?”郑姨娘面上笼着忧色: “妾身忧虑,来瞧瞧大人可安好……”垂在沈砚背后的手,轻轻推了下。去呀。 沈砚慢慢走到了床榻前,依偎在老夫人身边。 他仰头看老夫人,老夫人摸摸他的头:“砚儿担心祖父了?祖父很快便好起来了,叫嬷嬷带着你去用晚膳,咱们砚儿还未吃东西呢,饿了吧?&;#34; 郑姨娘看着平日里喜欢掉眼泪,现在却始终安静的沈砚,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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