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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夜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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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访花府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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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荷夜冰仰头望向高空,火雀盘旋在树梢上方,似乎在寻找刚才它撞倒的东西。 “荷姑娘,卧倒。”孟却说完后他跑到树上挨着站,他金黄色的盔甲和树的颜色较为接近。 荷夜冰则卧倒在雪地上一动不动,趴在冰冷的雪地里,真冷。 火雀从树木较为稀疏的一处飞了下来,雪地震动。 荷夜冰微微侧头,偷偷瞟了四周一眼,火雀在离她五十米处正朝她在方向走来。 火雀的爪子每行走一步,荷夜冰都感到剧烈的晃动,此刻,她是应该起身逃跑还是原地不动? “荷姑娘,起身御剑,飞上树枝较密的地方。”孟却对着荷夜冰吼了一句。 火雀正在加快奔跑的速度,荷夜冰立刻站了以来,蕊心出鞘,御剑上了树枝处,火雀也飞了追随着荷夜冰飞了起来。 这里的树不像房屋那样鳞次栉比,而是参差不齐,可以想象成胡乱散了一把种子在大地上,任由树随意的发芽。 火雀体型过于庞大,被许多细的树枝挡去了去路。 荷夜冰和孟却站在树枝比较茂盛之处,荷夜冰喘了一口气:“还好跑得快。” 听到“嘎巴”一声,火雀用爪子把阻挡它去处的树枝一一折断,黑乎乎的眼珠快夺框而出,像看到美味食物般,眼神中充满着饥渴。 荷夜冰和孟却继续一直往树枝密的地方飞去,火雀不断的用爪子折断树枝,穷追不舍。 这片树林的尽头是悬崖,荷夜冰不断回头看,眼看火雀已经快要掰断所有阻碍它前行的树枝。 当他们已经站在追后一颗树的树枝上时,孟却大喊:“往下跳。” 孟却从树枝纵身一跃,跳入崖中。 荷夜冰御剑起身,一阵狂风袭来把荷夜冰吹到一条较为纤细的树枝旁,裙摆被那条树枝穿了个洞,却挂不住荷夜冰的体重,荷夜冰重重的摔落到雪地上。 火雀张开尖长的嘴巴,又吹出一阵狂风,把挡住它的树枝都吹断了,它往下飞到了雪地上,朝荷夜冰趴着的地方走来。 荷夜冰刚想起身,她的背上忽然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像是一双手在抓着她的背。 荷夜冰微微转头,斜视后方,“嘎嘎”一声清脆稚嫩的叫声,原来是小火雀正在站在她的背上,正用一双圆鼓鼓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可爱清澈的双目,让荷夜冰萌心一化。 火雀却发出“嘎嘎”警告的声音,荷夜冰抬头一看,火雀正朝她冲来,她反手抓住了小火雀,站了起来,像断崖方向跑去,刚起身跳跃,火雀的爪子抓到了她的。 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场面:火雀飞在空中,一只大大的爪子爪住荷夜冰,荷夜冰一只手掐着小火雀的脖子。 小火雀发出“嘎嘎”惊恐的叫声。 孟却等了片刻未见荷夜冰来到崖底,便又飞了上去,拔出佩剑,劈向火雀,火雀一挥翅膀,把孟却又掀入悬崖。 荷夜冰感到火雀捏她的爪子越来越紧,它也不敢把她一爪捏死,毕竟小火雀还被在她手上。 火雀伸出长长的尖嘴,想啄断荷夜冰那只掐着火雀的手。 千钧一发,两片紫竹梅划伤了火雀的双目,血液四溅,火雀爪子一松。 荷夜冰坠落下来,看了又要与大地亲吻了,她的脖子却轻轻地枕在了一条有温度的手臂上,轻飘飘地坐在了地上,一双熟悉的眼睛出现在她面前。 荷夜冰看到了四周看看,原来是落到

了猫眼石的圆罩子里。 荷夜冰看到一向话多的花星明只是定定的盯着她,并未说话,他原来明媚的双眸中又充满了初见时的忧伤,荷夜冰只好开口喊了一下他的名字:“花星明。” 和以往不同,花星明没有热情的叫她冰块,他先是微微一怔。 荷夜冰立马从他手臂上起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正往赶去花府找你呢?” 花星明冷着个脸未答话,荷夜冰忽然想到,孟却被火雀打落到了悬崖底下,又着急喊:“孟将军,花星明,孟却掉到悬崖下面了,我们快去救救他。” 花星明面若冰霜,似笑非笑道:“若…我说不呢?” 荷夜冰拔出蕊心剑,剑锋抵过花星明脖颈:“去。” 花星明用手指点了点荷夜冰的剑,调戏般的语调道:“你认为,你这样就能伤到我,我若是真的不去,你真的舍得杀我?” 荷夜冰知道她不可能真的动手伤花星明,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让他帮她罢了,他似乎换了一个人,让荷夜冰感到陌生,阴冷中透露着深不见底的秘密。 荷夜冰收起了蕊心剑,无论如何,孟却一定要救,她试着凝神,聚集法力想驱动猫眼石,猫眼石却纹丝不动。 花星明摸了摸圆罩子道:“没用的,你法力在我之下,猫眼石有我在,你驱使不动。” 荷夜冰在圆罩子内看到孟却从崖底飞了上来,似乎在四处寻找她的踪影,她总算是放心了,立刻用法力给孟却传了消息,告知孟却,花星明救了他,玻璃罩在他西南方十点钟的方向。 当然,荷夜冰的这些动作是没有逃过花星明的眼睛的,但是花星明也没有阻挡,只是冷不伶仃道:“见死不救的小人。” 荷夜冰以为他是说他自己见死不救孟却,她刚想说把玻璃罩移孟却那里,孟却已经飞进圆罩子。 孟却一把将荷夜冰拉在他身后,佩剑一把,指向花星明,道:“花星明,你究竟何居心?” 花星明道:“何居心?让荒天月来见我。” 荷夜冰和事老一般从孟却身后跳了出来,道:“孟将军,你先收起佩剑,我们慢慢沟通。花星明,你救走了易隐,拿走了猫眼石,总该告诉我们这样做的原因吧?天神连你为何生气都不知道,我们该如何做?” 花星明用手指着荷夜冰,望着孟却道:“好好谈,可以。她我带走。”花星明的手指又指向了孟却,怒意在爬满了他的脸庞,道:“至于你,你回去禀告荒天月,让他滚来见我。” “你。荷姑娘我不会让你带走的。”孟却拔出了佩剑,举起剑劈向花星明,荷夜冰蕊心出鞘,挡住了孟却的剑,道:“孟将军,听他的,我跟他走,你回去找天神吧。” 孟却看起来很是为难,他道:“荷姑娘,天神把你交于我,我得护你周全。” 荷夜冰眼神坚定,她相信曾经帮她多次的花星明,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她道:“没事的,他不会伤害我,你回去吧。” 花星明得意地嘴角上扬,道:“听到没有,滚,滚回去见你主子。” 荷夜冰道:“花星明,注意言辞。” “你…早就听闻花府花公子虽年少轻狂、顽劣跳脱,但却平易近人,待人有礼,如今看来满口出言不逊,真是有枉传言。”孟却生气的收回了佩剑,离开了玻璃罩。 “去,跟我回花府。”花星明冷冷地说了一句。 两人在玻璃罩内不曾言语,昔日好友沦为陌生,花星明心事重重。

; 到花府,花星明把猫眼石收入袖中,一声不响地领着荷夜冰进了府门,府内已不像昔日那样花朵芬芳,那一片花海已经消失不见,偌大的土地,只有零星的几朵没有精神的花儿。 看来他的主人没有花心思在花朵上边。 第一次来花府时,花星明虽说不喜欢天楚吧,但也不至于像现在如此撕破脸皮。 花星明把荷夜冰拉到府里的大厅内,他冷声道:“说吧,你找我何事?” 荷夜冰看到花星明脸色暗沉,心情不悦,她道:“能不能把猫眼石还给荒天月?” 花星明眼神冰冷,语气决绝道:“不行。”他又冷笑了一声:“除非…” 荷夜冰内心莫名为他这一声诡异的笑声打了一个寒颤,花星明走到荷夜冰面前,步步逼近。 荷夜冰看到他放大的脸庞上的瞳孔有深不见底的怒气。 荷夜冰连连退了几步,险些撞到了椅子上,花星明脸庞还继续往前凑,荷夜冰害怕得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花星明双手扶在荷夜冰坐的椅子上,又笑了一声道:“除非你愿意嫁给我。” 荷夜冰没想到花星明会道出这样的话,不由得:“啊?”一了声。 花星明拿开扶在椅子上的双手,站了起来道:“怎么?不愿意?我以为你为了荒天月,不管做什么都愿意。” 荷夜冰掏出袖中的《江湖秘籍》,道:“我拿这本书跟你换猫眼石。” 花星明看到《江湖秘籍》,果然神色微变,他的眼神仿佛不是在看一件物品,而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 荷夜冰把《江湖秘籍》递了给他,他接了过来,用手不断地抚摸着书本的封面,用手指临摹着书封面上用毛笔书写的字,他把猫眼石从袖中掏了出来,丢给荷夜冰道:“拿去,至于荒天月,你回去告诉他,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荷夜冰接过五彩斑斓的猫眼石,她定定看着花星明,她不明白花星明为何变得如此不近人情,她道:“花星明,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能否和我说说?” 花星明眼睛离开了《江湖秘籍》,用充满血丝的双目望着荷夜冰道:“若你愿意留下来,只要我在我可以护你一生周全,可以娶你为妻,让你做花府的女主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是底气不足,他甚至深知荷夜冰肯定是拒绝他的,因此,他说完后又立刻说道:“算了,你别问了,我不勉强你,这是我和荒天月之前的恩怨,与你无关,你走吧。” 荷夜冰也不好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大厅,在走去府门的路上,一直思考着花星明说的那些话,花星明之前对她如何,她心里是清楚地,但是娶她的目的是为何?这却让她琢磨不透。 一把黑色的短匕首架在荷夜冰的脖颈上,后方响起了人声:“好徒儿,往哪走?” 荷夜冰一听到此声,混身颤抖,她又想起当初在仙牢里面被长鞭拷打的痛楚以及被冤枉的委屈,这是易隐的声音。 果然,易隐真的是被花星明救走的。 这样的易隐当初藏的可真好,易掌门当初给人的印象是为人正直不阿,端正人士,铁面无私,光明磊落之人,未曾想到背地里竟然是狼狈为奸的小人。 这时,花星明从大厅中走出来,大喊道:“哥,放了她。” 易隐还是不为所动,道:“她可是荒天月的心腹,不不不,可是荒天月的心头之人,是荒天月的软肋,我们抓了她,荒天月便会方寸大乱。你别傻了,竟然想放她走。” 荷夜冰心道:“哥?易隐竟然叫花

星明哥?这是为何?” 荷夜冰道:“不不,你错了,荒天月才不会管我死活,若是他真的在乎我的死活,便不会派我来花府。” 易隐伸出手在花府外边罩了一道结界,收起了短匕首,放开了荷夜冰,道:“竟然他不管你死活,那你别回去了,跟着我们花哥,他会好好对你的。” 花星明走到了易隐面前,道:“让她走,心不在,人不留。” 易隐扯着花星明的衣领,带着怒气道:“她人可以走,猫眼石留下。” 花星明双手推开了扯着衣领的手,从袖中拿出《江湖秘籍》,压在易隐胸前,道:“算了,父母遗物她已给我们送回来,让她走吧……” 荷夜冰震惊,花星明是上古战神之子,易隐叫他哥,《江湖秘籍》里上古战神写到,他有一对双生子,战神曾经将双生子托付给长老乾僧照拂,那么易隐也是战神之子。 那么花星明为何当日在孤冷湖救走易隐的原因,是兄弟的话,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 易隐拿着压在他胸口的《江湖秘籍》转身过来面向荷夜冰,他眼神中有一丝希冀,他道:“当初你说这书是有人赠予你?是何人赠予你的?” 荷夜冰心道:“战神和魔神都不在人世,若是告知易隐是悬空送的,他会不会去梵音古寺找他的麻烦,”犹豫了一下,她决定还是不告知的为好,“我也不知道是何人,当初我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来起桐山的路上,一位和尚见我有心学剑法,有缘相赠于我。” 易隐道:“哪里的和尚?长什么样?” 荷夜冰明知他想打听父母的事情,刻却也只能狠心泼他冷水,她道:“不知是哪里的和尚,他没说,和尚不都是长一个样,光头,天天‘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念叨。” 易隐眼中的希冀又变成了绝望,把《江湖秘籍》一手甩给了花星明,用无所谓的语气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绝望:“一本烂书而已,还真当宝贝。” 易隐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冷声道:“花星明,我可真为你感到悲哀,你喜欢的女人,一个个都是向着荒天月。” 花星明怒道:“你这话,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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