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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过知酒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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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气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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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孚吓得傻了眼,大脑瞬间清醒,抱起宋舟上岸,箭一般冲回房间将人平放在沙发上,一边轻轻拍她的脸,一边小心翼翼地喊:“宋舟,宋舟……” 时间一秒一秒走得格外慢,陈孚伸手试了鼻息又试颈动脉又试心跳,就在他撑不住要去找手机打的时候,宋舟终于吐一口气,悠悠醒转,睁开湿漉漉的眼睫,一看见他眼眶就红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陈孚狠狠松一口气,俯身把人捞起来紧紧抱住,声音低沉喑哑,带着未能完全压下去的恐慌,“没事没事,没事了……我错了,我不好,对不起……” 他这慌乱的样子倒让宋舟有些无措,她刚才只是一时缺氧,一口气没喘过来,倒也没多大事,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紧张。 她伏在他怀里,带着一丝感动和甜蜜的心情柔声地问:“你担心我会死吗?” 陈孚身体一僵,猛地放开她,发起了脾气,“什么死不死,你不舒服不会说吗?” 宋舟愣住了,那一丝感动和甜蜜瞬间荡然无存,心里即刻被委屈填满,她低下头去,悄悄地红了眼眶。 陈孚看她几秒,到浴室拿来浴巾披在她身上,自己径直去冲澡。 宋舟默默委屈一会儿,擦干身体,到池边拿浴袍穿上,看见陈孚的手机,顺手也拿起来。 手机一抬屏幕就亮了,陈琳的未接来电后跟了好几条消息提醒。宋舟从来不看他手机,回到房间顺手放在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处理刚才响个不停的工作信息。 陈孚冲完澡出来,看她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开着电脑在忙,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拿起自己的手机进了卧室。 谈恋爱在一起时间长了,人很容易会变成豌豆公主,恋人的任何一点细微变化都像那颗豌豆,哪怕垫上无数层被褥,依然显见硌人。 宋舟现在就是这样一位豌豆公主。 进门看见屋里黑洞洞那一刻,她就知道陈孚今天心情不好,再往前推,大概中午在山里那会就开始了。 她本以为是因为自己上班之后太忙冷落了他,这种别扭他以前不是没闹过,所以她今天晚上把活动安排好之后就赶紧回来,陈孚这头炸毛狮子需要好好撸一撸,只要顺毛撸一撸他就会好。 可是他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利利落落地把被冷落的脾气发出来,反而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炸了。 她那句话问得是有点没头脑,可是他不可能听不出来那只是句感情上头时甜蜜的撒娇。 陈孚以前从来不会故意不接陈琳的电话,所以,心情不好应该不是因为她,大概是因为家里。 宋舟盯着电脑屏幕发了一会呆,最后甩甩脑袋,继续投入工作。 她不想去吵架,尤其是明知道陈孚心情不好的时候,但是她眼下心里也并不好受。她早已清楚陈孚说话就是这样的风格,他那么紧张当然是担心她会死,但她还是被他那一句不讲理的斥责伤到了。 她需要点时间平复心情。 陈孚靠在床头回陈琳的消息,听着隔壁客厅传来清脆的键盘敲击声,时起时落,间杂鼠标点击声,跟什么音乐似的。 他不记得刚才宋舟晕过去的几十秒里自己都想些什么了,也可能什么都没想,但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深刻的恐慌。 在这之前,他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恐慌,在十五岁那年陈琳病危的时候。 那时候,他每天站在病房门口,像一只被北风吹在半空中的塑料袋,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被撕碎落在哪里

。 他去找谢科平,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想去找他。 他想起小时候跟父母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不多,平时他从来不会去想,但那一刻所有的记忆都往外冒,就跟止不住的血一样,他才明白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 他没能找到谢科平,于是给他打电话,电话里具体说了什么他都忘了,唯独记得一句话,“不行你就回来,改了姓跟我过,别的找我没用,我不是医生。” 所以,他今天本来对谢科平也只有一句话,他也不是医生。 但谢科平成功地将他激怒了。 他让律师发来一份遗嘱,遗嘱里有三位继承人,他的现任妻子,他的继女和他的亲生儿子陈孚。 陈孚继承他的公司和主要房产的前提条件是跟他的继女结婚,生下的孩子要姓谢。 可笑又荒唐。 他毁掉了他人生的前十五年,现在又想来毁他的后五十年。 陈孚几乎没花时间就做出了答复——不接受任何带条件的继承,但不放弃自己的合法继承权。 没有人不爱钱,但他绝不可能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人生。 这件事情他想了很久,决定不跟宋舟说,她知道了只会多心,东想西想,搞不好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陈孚心里想着事情,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激灵,侧耳细听,发现隔壁的键盘鼠标交响乐好像很久没有响起了,他看一眼时间,快十二点了。 他下床往客厅去,“还没弄完……” 余下的话都被他收住了,因为他看见了伏在茶几上睡着了的宋舟。 陈孚轻轻叹口气,有些无奈。 他最近才真正明白,宋舟对工作的热情远超过对他的。 以前她人在新疆,又因为工作本身的性质,没办法分出太多时间精力跟他在一块儿,他勉强可以理解,所以他一心想着,等她来北京应该就好了,但现在她来了北京,还是这样,一投入工作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仔细想想,别说苏雯,就连孙若樱刚开始都因为他太忙于工作见面太少跟他生过气,只不过后来她自己也开始忙碌,矛盾才自然而然地消失。 但是宋舟似乎从来没在意过这种事情,他忙,她只会比他更忙,会觉得正好,她可以去工作或者做点别的什么了。 是因为缺钱,所以才这么拼吗? 按道理她现在应该不缺钱,来北京后他就没怎么让她花过钱,她有多少存款他清楚,她的房贷并不高,这段时间唯一大的花销是给她妈妈治病,花了多少他大概也知道,算下来她现在不至于有太大压力,宋海的事情他也已经替她解决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着急赚钱? 陈孚没能想明白,也没打算一定要马上想明白,他弯腰把人抱起来,他想念那个磨人精宋舟。 隔天宋舟很早就醒了,刚准备起床,陈孚便从身后将她抱住,她挣了几下,挣不脱,回头去看,陈孚闭着眼睛装睡。 “我等会有事,你放开好不好?” 陈孚反而圈得更紧了。 宋舟叹口气,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一眼时间,回转身,妥协道:“你想做我们就做吧,但最多只能半个小时。” 陈孚一下睁开眼睛,火气蹭地就点燃了,“什么意思?” 宋舟眨了眨眼,避开他的眼神,“你要是不想那我就起床了。” 说着她准备转身,陈孚一把钳住她的肩,欺

身将她压住,“什么叫我想做就做?你不想?你把做/爱当什么了?完成任务?” 宋舟重重吸一下鼻子,不大通气,昨天的温泉泡得她有些受凉。 她以为过一夜昨晚的心情就过去了,但此刻眼泪却有些不受控制,她拧着头不说话,一开口估计就要哭,哭红了眼睛等会没法去工作。 陈孚看清她眼里打转的泪光,头脑冷静了些,松开手坐在床上,想了一会,突然自己也委屈上了,“宋舟,你总是一工作心里就把我忘了,昨天晚上我等你那么久,你倒好,加班加到睡着。” 宋舟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孚在说什么,她转过脸去看他,眼泪也不打转了,终于,她也说出了心里的委屈:“你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凶?” “我什么时候凶了?” “你骂我那会。” “我……我骂你什么了?” “……你骂了还不认账。”宋舟一翻身裹上被子给他一个后脑勺。 “……”陈孚回忆昨晚的事情,想起自己是发了一句脾气,当时听见她说什么死不死的,全身血液直往天灵盖冲,现在回想起来都还生气,“你好好想想你当时说了什么,我为什么骂你。” 宋舟这下真生气了,一掀被子就要下床,“我又没说错,你那个样子不就是担心我会死吗?” 陈孚猛地扑上去,死死将她按住,“又说,一大清早你又说!宋舟,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宋舟一边挣扎一边反驳:“死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自己不也说……” 陈孚三两下擒住她一双乱抓的手,牢牢压制她乱蹬的腿,但宋舟嘴上还没停:“……不是你我昨天会晕吗?你……你可以做,我不能说……你,你还要骂我,陈孚……你,唔——” 强吻这件事陈孚已经在宋舟身上练得很熟了,而宋舟的身体也很吃他这一套,所以虽然意志上她还坚决着,但身体也很坚决,坚决地背叛了她的意志。 好在她没有忘记自己还有工作,感觉到陈孚可能要发疯的时候,她收回意志,推他的肩,“别咬,我等会……” 陈孚“吧唧”一口咬住她左侧锁骨处的肌肤,狠命嘬两下,然后一路往下。 宋舟要气死了,挣脱陈孚的手,趁他不备用力一个翻身将陈孚压在身下,低头咬他的喉结,接连给他嘬出好几个“草莓”才罢休。 陈孚看她跟个急眼了的小白兔似的,把她脑袋按进怀里直笑。 宋舟被他笑得又气又恼,手也来,嘴也上,又是锤,又是咬,陈孚躺平放开了任她宰割,直到她报复够了自己停下来,他还在笑。 “陈孚你是变态吗,你笑什么?”宋舟累了,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陈孚嗤嗤笑了半天,摸了摸自己的喉结,“你给我种这么多草莓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有多爱我吗?” “明天上班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司,让大家看看我未来老婆多厉害,谁也别想打我主意。” 宋舟涨红了脸,好一会才找到话来堵他的嘴,“别人看见只会说你风流浪荡,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你咬的。” “你!” “不然我说是别的女人咬的?” “……” 宋舟已经没法直视陈孚喉结上下的斑斑点点,起身准备逃走,陈孚却不放她逃,翻身将她压住,随即吻了下来。 一个温柔而深情的吻,抚平了宋舟从昨晚到

今早的委屈心情。 “以后不许说死。”陈孚在她耳边沉声道。 “你以后不许凶我。” “那你以后也不许气我。” “我没有气你,是你自己喜欢生气。” “……”陈孚一下泄了力气整个身体重重压在宋舟身上,宋舟被压得差点厥过去。 他说:“我没有气了。” 宋舟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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