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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小刁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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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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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皇帝:我儿子耍我呐,下了好几份赐婚诏书,竟都为了赐同一个女子?

<="1"/> 锦乡侯府的下人们在太子府门口傻等了半天,却得知自家小姐带球跑了路,回来禀过姜谦,把姜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话传出去如何了得?我锦乡侯府的脸面要是不要?!” 周燕珠在一旁听得悚然,道:“侯爷,莫不是太子府上搞错了?都怪妾身没有亲自随嫣儿前去太子府上,说来说去都是妾身的错。还请侯爷亲自去求太子,务必将嫣儿寻回来…………” 周燕珠眼下的担心是真心实意的,她最怕的是,若姜云嫣果真不知所踪,侯爷又会打她的萍儿的主意。 周燕珠让姜谦去见太子,姜谦却觉得老脸丢尽,再无颜面见太子了。 “寻?哪里去寻?”姜谦质问道,“锦乡府名声都臭了,一回还不够?如果你平日里好生管教着儿女,何至于出这种丑事?现在倒好,无论她人到了哪里,都是满门蒙羞!” 周燕珠不敢言声——她自然知道此事利害,前头姐姐落了这么个名声,后头的妹妹还怎么嫁?只怕出个门子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姜谦言罢,想起靖王率军开往辽东那日,在侯府大门口与云嫣好一番缱绻,旁若无人。现在想起来,必是这二人早就行那苟且之事、私相授受、不干不净了罢! 正说着,前头有人进来禀说,大小姐早前命人将府上所有马车夫的家眷,全都扣下了,关在一处宅子里。 “什么?”姜谦一听大为光火,“她要干什么?” 那人回道:“小的也不知。只知马夫们若不听大小姐的话,便教马夫的老婆孩子吃些苦头……” 周燕珠却转转眼珠,对着姜谦楚楚哀求道:“侯爷息怒!嫣儿平素最是纯良,这等歹毒之事,断不会是她做的!” 其实,这件事,周燕珠在安排自己心腹去替云嫣赶车之前时便知道了。她现在这么说,不过是想火上浇油罢了。 果然,只听姜谦一声断喝:“她小小年纪,其心却如此之歹毒!” 姜谦气得吩咐左右:“去!把西跨院那几个侍候的贱婢绑起来,家法侍侯!尤其是她从外头带来的几个丫寰!她是不是早与靖王有染?不说实话,打死不论!” 良孝和四下站着的小厮闻言,全都怔住了——良孝最是清楚,自打侯爷入赘来了姜家府上,还从没说过半句响话,更别提发这么大的脾气、喊打喊杀的了! 然而,此事事关阖府上下脸面声誉,谁也不敢违逆,只得脚赶脚地往西跨院去绑人。 待几个丫头哭天抹泪地被丢到姜谦面前,却发现当中竟没有一个是云嫣的贴身丫寰。 ——那知根知底的静训和青笺,早已不知去向。 故而,云嫣屋里的从夏、莲芯、墨翠,还有新买来的怀绿、凌青和凝翠几个,包括院外干粗活儿的婆子小厮,都结结实实吃了一顿板子。可这几个人都不是云嫣心腹,哪里知道云嫣和靖王之事?便是打死了,也问不出半句有用的话来。 从夏几个,被打得皮开肉绽,复又被按在地下接着审问。只听姜谦骂道:“不知脸的东西!你们若好生服侍的主子,怎会惹出如此大祸!” 周燕珠在一旁坐着,虽不言声,面上却也是一派愤懑肃穆。 从夏忍着痛,觑了周燕珠一眼。从夏自认是被周燕珠安排在云嫣屋里的,对周燕珠忠心耿耿,可周氏此时却没有出口帮

她们说一句话。 墨翠年纪小,又分不清轻重,哭道:“侯爷明鉴,奴婢们都是忠心于夫人的!如今她闯出这般祸事,奴婢们实不知情,实在冤枉!平日里在她跟前服侍,都照着夫人吩咐,好生劝解着。夫人让奴婢们将她盯紧,奴婢们照做,不敢有半点懈怠……” 她一径哭诉,周燕珠面色早已十分难看,一听墨翠说因她之命盯紧云嫣,更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不识相的孽障!”周燕珠开口打断她,破口大骂,“平日里都是你们这些贱人把大小姐酿坏了,还专会调三窝四!侯府里何时养出你们这么一群无情无义,吃里趴外的东西!狗也比你们体面些!” 周燕珠气狠了,一时没收住嘴,将她做粉头那副气派拿出来,原形毕露。 连姜谦也没想到周燕珠骂得如此难听,嘴里如此不干净。姜谦越听越气,一发不可收拾,一下跌子坐在太师椅上,按住了后脑勺。 …… 多得太子妃差人四处散播消息,云嫣怀孕的消息竟传到了镇国公府上。 顾老夫人歇晌起来,正由人侍侯着梳头,不料一个小丫头子跑进来,禀道:“老太君,房妈妈让奴婢先回府禀告,说外头都传遍了,说,说……锦乡侯府的姜家大小姐,怀了身孕!” 顾老夫人回了回神,喃喃道:“那不是青瓷吗?”她记得前头听简儿说过,青瓷原是锦乡侯府嫡长千金的。 那小丫寰紧着点了点头,道:“是,老夫人!外头还说,姜家大小姐还未定亲,便有了身子,那孩子父亲竟不知是谁!” 顾老夫人先头知道靖王生死未卜,心头一片阴云,正差人四下打探消息,如今忽闻青瓷怀了身孕,心下竟忽地一喜,道:“果真是怀了孩子么?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外头传说青瓷腹中胎儿父亲不知是谁,顾老夫人却是知道的!她深信青瓷的为人,不必说,她肚里的孩子,必定是她家简儿的了! 这此一来,便是简儿真有不测,好歹留下一支血脉…… 思及此,顾老夫人让人赶紧将自己扶起身来,道:“快,与老爷和念儿说去,举阖府之力,四处去寻她,务必保证她安全无虞!” 说罢,顾老夫人自己也再顾不得梳妆打扮,匆匆走到案前,要人研墨铺纸,提笔开始写信。 一时间,京城几处贵胄府上,都在寻怀了身孕的姜家大小姐。 倒是锦乡侯府,想找人,却又不敢大张旗鼓地找,只因害怕开罪了太子赵琛—— 云嫣的人是从太子府上丢的,太子从未过府向姜谦说明情由,姜谦若表现得太着急,似在怪罪太子。再者,姜谦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送到太子府上,哪敢再去讨要说法?不要他跪地谢罪,已是太子大度。 …… 话说前日云嫣和静训驾了一辆马车逃遁,在京郊的圣莲山附近失了踪影。连日来太子派人严密察探,连圣莲山几处悬崖的脚底下都搜了个遍,至今却寻不见人。 太子心头如坠冰窖,连着好几日闭门不出、茶饭不思。 想这么一个小小人儿,手无缚鸡之力,他竟一次又一次着了她的道儿,放任她从自己眼皮子下溜走。如若找到她,说什么也不能再放过她了…… 宁公公进来奉茶,就看见太子倚在炕头临窗的凭几上,眼望窗外,明净黑亮如墨玉的眸子,显出几分落寞和寂然。 宁泉一进来,太子便开口问:“可有消息了?” 宁泉大气也不敢出,只轻轻摇了摇

头儿。见太子此状,心有不忍,禁不住说:“殿下,您可知道,目今京城传遍了,说姜家大小姐,未婚先孕……” 太子闻言,抬头看了宁泉一眼,却是未置一辞。 …… 又过了两日,太子却整理仪容进了宫去,求皇帝下旨为自己赐婚。 此刻皇帝正歪在养心殿的龙榻上,榻边香案上的紫铜夔龙纹香炉里氤氲着袅袅轻烟。 听太子禀明来意,皇帝没有作声。他的表情不甚分明,隐在那烟笼雾罩之中。 ——前头太子求赐一个绣娘,可几个月光景过去,太子府上竟也没个动静。许是太子急盼子嗣,又许是看上了锦乡侯府千金小姐,再不然,就是想借机拉拢锦乡侯姜谦…… 皇帝心思转过千百回,这才开口问:“朕听闻这位姜家大小姐行有不当,还未成婚,便有了身孕。琛儿可知此事?” 太子面上一惊,讷了半晌,回道:“是。那是……请父皇恕罪,那是儿臣的骨血。” 说完太子却是好一番心虚,只面上不显,低头默然。 皇帝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若是你的骨肉,便莫让谣言纷起,伤了她日后贤名,也失了天家的脸面。” 太子额头直冒冷汗,心中暗叹父皇目达耳通,忙恭顺认错道:“此事是儿臣思虑不周,做事欠考虑,还请父皇息怒……” 皇帝坐起身来,冷道:“既若此,怕也等不得了,着人拟旨罢。” 事关天家颜面,皇帝凡事以大局为重,不得不做好善后。 太子心头忽地一轻,跪地恭恭敬敬地谢了恩,出去遣人找文渊阁的韦正年。等诏书拟好,太子又亲自送进养心殿来,脚步竟是无比的轻快。 皇帝拿着那诏书,眯眼细看,上写到:“锦乡侯府姜氏,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恪恭久效于闺闱……”正琢磨,徐文胜却抬脚进来禀道:“陛下,左阁老殿外求见!” 皇帝将目光自那诏书上移开,问:“他有何事?” 徐文胜略一迟疑,道:“回皇上,左阁老……有本参奏。” 皇帝微微蹙眉——这左长庚,向来在朝堂上直来直往,等闲不会散朝后追到养心殿来。 莫非他有急事不成? 皇帝放下手中那纸诏书,移步至花梨嵌染牙宝座上,撩袍坐下,道:“让他进来罢。” 太子的眼神还在那纸诏书上,因未得他父皇帝应允,也未退下,只静立等在一旁。 左阁老由徐公公引着进了殿来。只见他还穿着紫红色的朝服,面容苍瘦,身板硬挺。 左阁老抬眼见太子正在殿中,也不回避,一步步稳稳走上前来,自袖中取出一个奏本,道:“皇上,老臣参太子赵琛枉顾礼法、草菅民意、强夺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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