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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诈茶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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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都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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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香港,阳光射得人睁不开眼,蒋柔然她们是先从苏黎世飞巴黎,在巴黎玩了两天,才从巴黎直飞香港。 宋莺莺养了一段,精神好多了,只是很少出门,皮肤又白了一个度,现在莹白中透着粉红,气色比刚来苏黎世时还要好。 “莺莺,有没人来接?”姜梦麟有两年没来香港了,而蒋柔然是根本没来过,欧洲住惯了,不习惯香港的潮湿灼热,这座城市真的人也太多了。 “半岛酒店,我们直接过去吧。”宋莺莺三人组团来参加周语语的婚礼,为表尊重与重视,三人都准备了礼物。 三个女生,一人提一个小箱子,蒋柔然打开电子地图,“我们先定位,再听指示走吧。” “不需要,”宋莺莺对香港再熟悉不过,她一直在香港生活,母亲带她来香港的时候,算到去年,她们母女共同在香港生活了十七年。 半岛酒店,她知道怎么走。找了个的士,宋莺莺说粤语,“有劳,半岛。” 见是说粤语的,不是外地游客,司机帮她们放好行李箱,问:“刚旅行回来啊?”问完,就觉得不对,怎么不回家,去酒店住。宋莺莺说:“是啊,刚旅行回来。” 香港和圣彼得堡差太远了,蒋柔然就没住过这么拥挤湿热的城市,姜梦麟倒觉得还好,宋莺莺和司机寒暄了几句,便也不说话了。 可能是陷入了回忆,她在弥敦道卖过内衣,也去中环应聘过扫地阿姨,是的,没错,扫地阿姨,在中环的写字楼,但招聘见她漂亮,还帮忙推荐她去保险公司做公司前台。 前台工资很低,全公司工资最低,HR说的,说这个职位很辛苦,中午还要去帮买饭。宗政柔问工资多少,HR回答她:“八千五,扣完税,到手差不多七千多一点。” 还不如去卖内衣,内衣卖得好的时候,一个月两万,她看了,有些生意好的店,一个月能给到两万八,这大公司前台也只是看着光鲜,不做也罢。饭都吃不起了,要这光鲜有何用。 宗政柔当时就走了,HR说还有别的面试,就不送她,请她慢走,如果考虑好了,随时联系她。 回忆徐徐涌来,不与人打招呼,等到半岛的时候,司机先停车,已经有酒店工作人员来帮忙提行李,刚打开车门,一抬头,就看见了陈震生。这么热的香港,他还是西装三件套加领结,一丝不苟。 “女士,这边请。”陈震生已经看见宗政柔了,她一到地方,他就看见她了,她还是她,其实这些年,她的相貌就没怎么变,如初遇她时,她的少女时期一样。她念中三的时候已经很漂亮,和现在已经十分相似,现在再见,她亦如当年,时光尚未在她脸上刻上痕迹,她还貌美年轻。 陈震生在前面引路,要帮宋莺莺提箱子,手是向箱子去的,宋莺莺却似触电一般,迅速缩回了手。 陈震生回头看她,很工作的口吻问:“您定好房间了吗?如果已经订好,请先前往前台,前台这边走——”其实陈震生是香港大学法律系毕业的,很早之前,她就想问他,你怎么会去酒店工作。 而且陈震生之前在广东道的新喜来登工作,怎么会转来了半岛? 陈震生说:“很久没见你,其实我转工作很久了,自从上次在喜来登乱说话,没多久我就换了半岛。” 说的是宋莺莺与俞行简在一起,在喜来登门口,陈震生来说她的那次。“已经很久了,别放在心里。”宋莺莺道。 “你可以不和我计较,但我不能不对你说抱歉,对不起啊,宗政柔。” 陈震生难得这么顺畅

地对宗政柔说出长句话,过往时刻,都是寡言少语,去劝她的那晚,也是沉默多于言语。最长的一句,恐怕是那句:“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这没道理。” 是的,确实没道理,你喜欢我,我未必要喜欢你的。 陈震生主动解释:“我有去找过你,也遇见过你母亲,她说你出国念书了,恭喜你啊,宗政柔。”陈震生其实是想说,干得漂亮,宗政柔,恭喜你觉醒了,既然决定了,就努力走下去吧,别回头。 原来陈震生见过母亲,那他可能也知道自己在苏黎世,倒是没听母亲提起。宋莺莺说:“是啊,我出国念书了,这次是专程回来参加语语的婚礼,她有写邀请函给我。” 陈震生道:“你专程回来参加语语的婚礼?稍后我可以领你们去婚礼场地,他们有安排。”他看一眼手表,“时间是今天晚上六点半到十点半,现在才四点,你们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其实就是问她们要不要换衣服化妆,三个女生都穿得很平实,反正不像参加婚礼的样子。 他这样大方,宋莺莺便没话了,本来很想问的,你和周语语怎么没结婚,见到了当事人之一,反而问不出口了。 陈震生领着宋莺莺三人去前台,前台小姐姐好像也对陈生有意思,看了他好几眼,才认真核对信息,一一确认后,让宋莺莺她们可以上楼入住。 穿堂里,空调恒温24度,但灼热的空气与空调冷气相撞,还是感觉热得很,陈震生问宋莺莺,“很热吗,我有小风扇。” “不用了,”嘴里说不要,陈震生的小风扇带着凉风吹过来,宋莺莺还是接了,小声说了声:“谢谢。” “不用。”陈震生笑,又回头与她说话,“还有两个多小时,好好休息。” “嗯。”宋莺莺点头。 没征兆的,陈震生忽又说了一句:“阿柔,其实都过去了,你不必介怀,那天晚上。” 听到什么秘密一般,姜梦麟撞了蒋柔然一下,蒋柔然看宋莺莺,宋莺莺想起来,那晚她是存了勾引他的心思的。 他没有对不起她,她抬起头,“师兄,其实是你不要介意才对,那时候我不懂事,太冒昧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里,对不起。” 那是一个女孩夜寐思服朝思暮想的梦里人,那一晚是多久之后才能鼓起的勇气啊,宗政柔表白陈震生。 蒋柔然忽然反应过来了,这就是那个莺莺从中学时代开始暗恋的男生,那个选了一个会乐器的女生,放弃了莺莺的学长。 难怪,难怪他们如此自然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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