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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戒佛(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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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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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以前的无妄是一朵白莲,出淤泥而不染,那此时的无妄,便像那阴邪的彼岸花一般,火红妖媚。 白色的僧袍里已被他的血渍,溅的星星点点,像泼洒开的花瓣一般。 吕茶茶见他这样,慌忙从外面跑进来,扶着无妄道,“师父,让阿狸帮你吧,别强撑了。” 她是他救的灵兽,他们血肉相通,他身体的变化,她亦能感受的到。 起初她不明白,只当是自己思想犯浑,可刚刚无妄吐血之时,她心间一股火窜过越发明显,她便了然了。 她感受到的,定是她师父此时极力压制克制的。 她明白了,也许她真能缓解他的反噬。 无妄摇了摇头,重新盘腿坐起来,将嘴边的血渍擦掉后,双手撑在床侧,身体已互斥到力气都开始发虚的地步。 吕茶茶见他横竖都不愿意妥协,她没法子,便只能先忤逆他一回了。她微一施法,无妄登时便如泄了力般地使不上劲。 阿狸居然给他下了咒。 无妄吃惊地睁开血红的眼,见吕茶茶正在扯他腰间的带子。他气息被三昧真火抽的不稳,抬手虚虚抓着她的手腕,摇了摇头,道:“阿狸,你做什么?” 吕茶茶登时泪就落了下来,她已经感知到他腰间的不适,她带着哭腔说道:“师父你都忍成这样了,这次阿狸无论如何都要帮你。” 说着便将他推倒在床上,拦腰横跨在他腰间,手忙脚乱地将他的白色衣袍扯到一边……一番动作下来,吕茶茶脸瞬间便红了个透。 他不愿,她又何尝愿意这般为难他。 无妄此时在集中精力,破她施的定力咒。嗓子如被灼烧过一般,声音哑哑地道,“阿狸听话,别胡来,师父没事……自己可以解决。” 吕茶茶摇了摇头,泪吧嗒吧嗒,边哭边道,“我不能看师父这样,再这么下去,你的经脉会尽断,我是你的灵兽,你遭遇的,我这里都能感受的到,别强撑了。” 她边说,边开始扯自己的衣服。腰带,外衫,里杉…… 随即才重新坐回他身边。 她也不敢看此时无妄火红的眼睛,他知道他定是失望的。他修行十几万年,对这些本是没有什么需求,可她不能眼睁睁看他自己把自己逼死,饶是他这般不情愿,她也得做。 无妄“嘶嘶”倒吸了口气。 阿狸手好凉。可是却让他周身泛热。 无妄隐忍的双手紧握成拳,半天吐出几个字,带着点绝望地,又摇了摇头,央求意味地声音传过来。 “阿狸,不要。” 话音刚了,吕茶茶便忍着痛,硬生生逆了他话。 瞬间,两人气息皆是一顿。 无妄霎时闭起了眼,眉间绞成了一条沟壑。他此时仿佛看到了一片海,无边无际,而他就浮在海面,飘摇不着地。 吕茶茶疼地刹那间便哽住了呼吸,强忍着也不敢有所反应,只本能地一收一吸,来缓解直逼心脏的痛感。 而她这无意识的行为,无疑又让无妄陷入了身心俱颤的深渊里。他从未曾体验过的,灭顶的感觉。 太疼了! 无妄一个万年仙人的人,绝非寻常人能比。 她看到的时候,便是心里一惊。吕茶茶从小学画画,人体素描,见了太多,那些结构又岂会不知,可他这明显…… 若不是此情此景,她是横竖有贼心没贼胆的,主

要也是她太怕疼了。 无妄又岂会好受,火烧火燎。 无妄咬着后槽牙,缓缓睁开眼,眉睫颤栗。 终究还是没有避开这一劫。 他知她也定是疼的厉害。 此时她微弯着的腰,不可自主地抖得筛糠一般。 阿狸那么怕疼。 她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硬来的。 …… 缓了好一阵,吕茶茶才缓过些劲。硬着头皮,开始。 见此情形,无妄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望向衣衫不整的吕茶茶。 而今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脸皱成一团,试图舒缓两个人的痛苦。 无妄心里五味杂陈,是自己看的太浅薄了,执念太深,倒不如阿狸世事通透。 想到此,不由泛起了一阵阵心疼之意。 手一抖,终是解开了那定力咒,他抬起手握着她汗湿的小手。 无妄微微欠起身,搂起了她依旧颤抖僵硬的腰背。一只手摸着她汗津津的小脸,替她擦了擦,道:“阿狸,你为何要走这一步,你可知……” 吕茶茶见他终究还是解开了咒,她紧张地一下子就又哭了,“师父,阿狸道行不高,只能这么帮你,阿狸不想看你自毁心脉,求你别推开我。” 无妄自诩是一个心无杂念的人,他前世今生的宿命,便是守护苍生伏妖除魔,他的生死皆是因此。 他身边最亲近的也莫不过阿狸。 无妄擦掉她眼角不断滑落的眼泪,下巴搁在她白皙地肩颈骨处,一只手护着她的背部,一只手护着她腰。 在触到的时候,他手抖了抖,才覆了上去。 只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好,师父不推开阿狸。” 说完抱着她缓慢转身,将她护在了身下…… …… 他元神本是一团火铸就,所谓水火的极致相克相衡,便是他这些年修行的一大功课。纯粹的清,和纯粹的烈,都在他身上消融生长。 佛语有云:“事物既非一因,亦非无因。” 既有了因,今日的果,他又怎能消得了。 …… 他忍耐了太久,知道今日无奈既已开了这戒,必是有一番折磨。无妄也只求尽量不伤着,身下这个飞蛾扑火的小猫妖。 两人皆是隐忍着。 他抬起一双半是清明半是混沌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眼,一瞬不瞬。 吕茶茶视线在对上他的时候,便慌忙移开了。她不敢看他,总觉着自己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 让她能继续下气的勇气,便是不断洗脑,她现在在救他的命,过后无妄要怎么罚她都行。 若不然,她多想抬起头,吻他残红的双唇。 可她不敢! 余光瞟到他依旧看着她,吕茶茶脸都烧了起来,她抬起一只手挡在了眼前。 …… 无妄速度拿捏的非常精准,见她这般模样,他手肘撑在她耳侧,俯下身将她搂紧了些。 不发一言的屋子里,只剩一些隐隐昧昧的声音,和并不怎么坚固的床柱,发出的“嘎吱”声。 外面此时阳光明媚,挂在天上的烈日,一寸一寸移的分明。 从东至中,又向西斜去。 吕茶茶不晓得现

下过去了多久,她只是觉着逐渐开始失力。 水洗一般,乏力的厉害。 无妄额间的火红依旧闪着,只是光泽开始渐渐淡下来。 吕茶茶连心尖都开始发颤了,又不敢问还需多久,只是忍着。但她嗓间的声音,已如歇力一般,只剩气声,哑哑的。 断断续续无意识地声音在他耳边环绕。 无妄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额间低落的汗,顺着她的颈侧滑落。 眼神里的清明,已然消散无踪,只是留下了纯粹的浓色。 他知道无论如何,过了今日,他们都不一样了。 他们的血契,这辈子怕是都解不开了。 - 过了良久,风停雨歇,吕茶茶再也忍不住哑叫一声,昏睡了过去。 无妄终还是将他的元阳置于她身体。 既已离不了,那便助她一程,这场修行于她也算有益。 了事后,无妄缓缓起身,看着两人的光景。她眼角的痣,在她汗湿赧红的小脸上,分外清明。他抬起手触了触,才收回手。 泪痣啊! 他额间的红焰剩着余光。 体内的两股对冲的力缓了些,三昧真火基本压下去了大半。 但无妄明白,今日消得何止是那道火,还有他经年死守的一道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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