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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3d打印开供销社[六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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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泊里的人(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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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许长赢准时地睁开了眼睛。新的一天,要操心的事太多了。 昨晚打的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用菜刀捅开一个口子,舀了点水漱了漱口,牙齿差点没被冻掉。照着昨天的法子把剩下的三个包子都蒸热,分半个给狗子,自己半个,剩下的两个包子带着出门。 大黄啊大黄,不怪我抠门啊,我这次出去任务重大。等我将来发达了,肯定让你吃香喝辣。 撸了撸刚刚被取了名字的小黄狗,许长赢就精神饱满地出发了。 许长赢一边走一边用心地将周围的环境记下来,出这趟门是为了到村子不远处的小矮山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物资。 毕竟除了身上最后两个包子外,她已经弹尽粮绝了,看看这山林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没准还能为开供销社提供点思路。 这座小山离长旺村不远,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除了小安发烧那天见过雪,之后都没有雪下,这一路出来地上也没有雪,草虽然蔫黄了但也还顽强地扎根在地上。 走了一段路许长赢在林子里,居然看见了蘑菇。 感谢生命的顽强和大自然的馈赠,看这蘑菇长得平平无奇的样子,不像有毒的品种,先摘了再说。 戴着除草弄脏的毛线手套,把发现的蘑菇都摘了放到铁柱家的水桶里,拎着继续走。 没错,许长赢把桶里的水倒满陶土锅和碗,最后剩下的全倒到压水井里,拎着它出门了。 反正借都借了,用多一下迟点还。谁让她现在一穷二白,装东西的容器都没有。许长赢考虑过把行李箱的东西倒出来,拿它出来装东西。 可万一被人看见了,又要给行李箱编个来源不说,还容易穿帮。 走到腿都酸了,除了一开始见到的蘑菇外,就只有枯枝落叶。许长赢有点失望,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毕竟这么冷的天,林子里能长什么呢。 不过就此放弃是不可能的! 林子里只有风吹动落叶和树枝的声音,许长赢一手提着桶,一手握着捡来的长树枝拍打着地面。 虽说蛇会冬眠,但保不准会突然醒过来呢。而且树林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有毒但致命的小生物,用树枝拍打一下,如果有东西至少能稍微能给自己提个醒。 突然,许长赢听到了不属于自己制造的其他声响。绷紧神经四处张望,一只有着棕色皮毛的野兔出现在她面前。 是肉!可以吃的肉! 一心想着吃肉,许长赢完全没考虑过自己压根不会宰杀。 许长赢赶紧朝着兔子的方向奔去,既然看见了无论如何都要试试去抓。依照兔子的群居特性有一只,可能附近就有一窝。 兔子被一路追赶着,跑到了鲜美的野菜面前还没啃几口,许长赢就追了上来。听到脚步声,它迅速地跳走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兔子瞬间跑没影,许长赢手撑在旁边的树气喘吁吁。 到嘴的肉跑了,她失望的不得了。但仔细看了一下兔子逃走前啃的野菜,许长赢眼睛都亮了。 快步走过去扯下一片叶子,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一番,又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味道。没错!这就是雪里蕻了! 丢了兔子还能捡点野菜,就算捡回去的蘑菇全有毒,吃的也有着落了。 地上那一片雪里蕻还挺多的,许长赢摘了塞到桶里,还压了好几回又塞进去不少,也没把地上的摘光。 这块地可以当后备粮了,许长赢满意地提着桶一边往

回走,一边用枯枝做标记。 虽然这一趟没解决供销社的问题,但好歹找到点口粮,能活多几天了。 走着走着许长赢忽然觉得周围的景色……貌似跟来时的不太一样啊…… 遇事先不要慌,许长赢深呼吸过后开始找路,她的认路能力还不错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的。 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许长赢随着味道追溯源头,忽然看见地上有浅浅的红色液体。 鼻子闻到的铁锈味越来越浓,看到的红色就越来越多。 许长赢脑子里忽然出现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一地的红色都是血。 咽了咽口水,她决定还是换个方向走吧。 好奇心不但害死猫,还会害死人。要是看到什么豺狼虎豹正在分食猎物,保不准下一秒自己就变成了躺在地上的猎物。 还有一个可能!土匪! 长旺村的孙大勇就是被土匪给砍死的,自己这一穷二白没东西抢,也可能被劫色杀人灭口啊。 还是先遛为敬! 没跑几步,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人声。 “救……救……救命……” 许长赢此时多希望自己是个聋子,没有那么清楚地听到有一个人正在呼救。 这个呼救的男人,此刻可能正倒在血泊里。 地上那些鲜红的血就是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也许他之前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但自己逃跑的声音唤醒了他,在强烈的求生意志下他发出了求救的声音。 许长赢驻足原地,脑子里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一步一步坚定地走近求救者。 “坚持住,不要睡!”许长赢从桶里抽出菜刀,割开受伤躺在地上那个年轻男生的布外套,割成条状接起来当绷带使,给他止血。 所幸受伤的地方是在背上、胳膊上,而不是内脏。许长赢忍着内心的不适,用布条给他简单地止血。 趴在地上的人,因为流血过多脸像纸一样苍白,眼睛几乎要闭了起来,呼吸微弱得仿佛随时都要停止。 费力地将人弄到背上,许长赢也顾不上提桶了,背着伤患就找路下山。 也许是这个面容年轻的男人命不该绝,许长赢很快就走出了山林,看到了村子。 陈玉芳正在厨房里给一家老小准备午饭,被急促的巨大拍门声吓得差点把自己的手给剁了。 缓过神来,把菜刀往案板上一磕,陈玉芳就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她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这么大劲拍门恨不得把她家院门拍散架一样。 打开门,冷不丁地看到许长赢背上的血人,陈玉芳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长赢妹子,你……你背上这人是怎么回事啊?”陈玉芳边说边帮忙把人从许长赢背上扶下来。 “玉芳姐,这人估计被土匪给砍了。我在山上看到就把他背下来了,我们得想办法救人啊!” 扶着人走到屋门口,刚好铁柱从里面跑出来,差点一头撞到伤者身上,幸好刹住了车。 铁柱被血吓傻了,呆呆地问:“妈,这人是不是死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快去你爷爷家找你爸,就说有人被土匪砍伤了,让他赶紧去隔壁村找赵大夫过来。” 被陈玉芳拍了一掌,铁柱回过神来一溜烟地跑出去找自己爸爸了。 天快黑的时候,孙卫军才驾着牛车

把隔壁村的赵大夫给带了回来。 说是大夫,其实这赵树根连赤脚医生也不算。 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打猎的好手,打猎免不了就会受伤,一来二去对这种外伤的处理也有了经验。 周围的人要是受伤也会去请他帮忙,碰到紧急情况来不及送去镇上,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许长赢懂一点点急救医疗知识,好歹是在赵大夫来到之前,勉强给这男的止住了血。 赵树根看了一下被脱掉衣服趴炕上的人,伤口看上去被止住了血,其实血还在缓缓地渗出来,幸好他之前去镇上买的药还有剩。 见赵树根开始处理伤口,跟在许长赢旁边忙活了半天的陈玉芳终于狠狠松了口气。 既然还费这个力气处理伤口,那证明人一时半会是死不掉的。陈玉芳想想都后怕,要是这人死在自己家里,以后这房子还怎么住得下去! 陈玉芳有些不快许长赢把这受伤的人带到自己家里,可是见死不救的事她干不出来,最终只有深深叹了口气。 这难熬的一年,快快过去吧! 压力被转移出去,脑子里绷紧的弦一放松,许长赢就想起自己带过来的药有抗生素! 交代了一声,她就赶紧回家找阿莫西林了。 这阿莫西林还是因为穿越前不久,许长赢去医院拔了智齿医生给开了。因为这智齿是个长不出来埋得很深的阻生齿,拔掉之后伤口很大很深。 怕伤口发炎感染,许长赢买了两大盒阿莫西林备着,结果只用掉了大半盒。 扣了一块药板十颗药揣在手里,顾不上听到她动静跑出来的大黄,许长赢锁上院门就赶快送药去孙大队长家。 处理好了伤口,许长赢把阿莫西林胶囊的药粉倒出来混在水里给受伤的男人喂了进去。 众人尽人事,剩下的只能听天命,看人能不能醒过来了。 刚子在大人忙着救受伤的男人时,带着弟弟妹妹默默去厨房做好了晚饭。见大家忙完了,就把饭菜端进屋子。 孙大队长招呼赵树根和许长赢一起吃饭,赵树根答应来救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今晚是要在孙卫军这小子家里凑合一晚的了,人也帮忙救了吃这顿饭那是理所当然的。 许长赢不好意思给人家添了麻烦还蹭吃蹭喝,可想到自己为了救人把菜啊蘑菇的都丢下了,回去就是喝西北风,只能厚着脸皮蹭了一顿饭。 这伤患暂时是不可能移动的,只能霸占一下孙卫军家的地方。这个大麻烦是许长赢自己救的,于是也留下来坐在炕边,方便照顾伤患了。 伤患和赵树根霸占了几个小孩原本睡觉的地方,陈玉芳就让刚子带着铁柱去爷爷奶奶家睡,二丫和铁蛋则跟他们夫妻凑合。 夜深人静的时候,趴在炕上的人费力地抬起了眼皮子。 闻景和因为失血过多脑子昏昏沉沉的,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想要起身的动作,牵引到伤口,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嘶——” 坐在旁边因为过度疲惫而陷入短暂浅度睡眠的许长赢,察觉到有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依稀间看到了趴着的人动了动,下意识就开声制止。 “别动,再动伤口又要流血了。” 听到这略带沙哑的女声,闻景和顿住了。他想起来了,他被那伙人砍伤失血过多晕倒,后来清醒了一点就发出求救,有人听到去救他了。 点着煤油灯,果然是那个受伤的人醒过来了

。 真是命大啊,许长赢忍不住在内心感叹。 人醒了,又给闻景和喂了两颗阿莫西林,她就放心坐回椅子睡觉了。 这一天下来又是上山追兔子,又是背着这么大个人下山求救,许长赢真的累得没精力跟闻景和半夜唠嗑了。 第二天孙卫军夫妻和赵树根见闻景和已经清醒,都松了一口气。谁也不想看到这人在自己跟前死掉。 既然人醒了,那么就能去镇上卫生所看医生了。赵树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处理好这么大的刀伤,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他都已经费尽力气了。 孙卫军一大早上就赶着生产队的牛车把赵树根送回去,而许长赢则是带着闻景和回了自己家,她总不能带着救回来的人继续住孙卫军家里蹭吃蹭喝吧。 闻景和跟着许长赢走回院子,看着没有什么生活气息,到处还有不少蜘蛛网和灰尘的屋子,久久没有说话。 这人真的不是随便把我带到一家废弃的房子,想丢了我这个累赘吗? 闻景和心情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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