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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纸片人是个祖宗[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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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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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御》竟然还会崩?”二贝瞠目结舌地瞪着卡出雪花的屏幕。 结婚礼堂的大红喜字变成了一片模糊的马赛克,二贝的人鱼姬也被扭曲,一双布灵布灵的鱼眼睛仿佛在翻白眼。 姜若瓷又一次被丑到了。 她清了清嗓子,对二贝说:“宝贝儿,要不今天的婚礼先取消?” 二贝却不死心:“等一会儿吧,也许马上就好了。” 姜若瓷被屏幕中的人鱼姬辣得眼睛疼。 一想到她如花似玉的永嘉要娶一个鱼头,她的小心脏就一阵抽搐,那个结婚抽奖的红包诱惑顿时不香了。 姜若瓷决定悔婚,她试探地打消二贝的念头:“二贝,其实吧,也不是非得结婚,我的游戏好友只有你,我不和你组队和谁组队?” 二贝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阴森森问:“瓷瓷,你是不是不想娶我的姬姬了。” “咳,”姜若瓷努力说服,“永嘉虽是个纸片人,但到底是我一手养大的,你看看,他俩确实不太般配。” 对面二贝哼哧一声:“你就是嫌弃我的姬姬丑!” 姜若瓷:“……”被拆穿了呢。 面对二贝即将爆发的小宇宙,姜若瓷飞速转移话题:“宝贝儿,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一晚上没回消息?” 这话题转移得很成功,二贝顿时将她姬姬受到的委屈抛在了脑后:“啊啊啊你不问我差点忘了,我昨晚在酒吧遇到了一个大帅比!他真的超级帅……” 二贝对她昨晚夜遇的帅哥展开了两千字的夸赞。 顺利转移话题的姜若瓷暗中松了口气:总算保住了她美人永嘉的清白,好险好险。 二贝浑然不知自己上了当,忘我地介绍着她和帅哥相遇的全过程,等她说得口干舌燥停下喝水时,姜若瓷才插嘴问:“你昨晚不会一整夜都和帅哥在一起吧。” “那倒没有,我们留下联系方式就拜拜了,”二贝放下茶杯,语气恨恨,“昨晚周云间在酒吧喝多了,我照顾了他一晚上!” 姜若瓷扬眉:“云间回国了?” 周云间是二贝的亲弟弟,比姜若瓷小一岁,之前和姜若瓷在同一所国外常青藤学校念书。 “对呀毕业回国了,他就比你小一届,你都毕业一年了。”电话对面的二贝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周云间。 从她和姜若瓷开语音时起,她这位弟弟就坐在她的身边,毫不遮掩地看她俩说话玩游戏。 如今一听到姜若瓷问起他,周云间的眼睛就更亮了,他伸出手,对着二贝的手机勾勾手指头。 二贝叹气,对姜若瓷说:“瓷瓷,周云间要和你打个招呼。” 下一秒,她的手机就被周云间抢了过去。 “小瓷姐姐。” 电话对面传来男生清泠泠的声音,语气很温柔,带着一点点甜意。 姜若瓷的眉眼不由一弯:“云间昨晚喝多了?” 周云间捧着电话,乖巧回她:“嗯呐喝得有点多,酒吧不是我要去的,是周贝贝说要去酒吧庆祝我回国,我才被她逼去的。” 二贝听着,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看看,这就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弟弟,直呼她全名也就罢了,还将所有的锅完美甩在她身上。 姜若瓷笑起来:“那找时间姐姐帮你说说二贝。” “谢谢小瓷姐姐,”周云间笑得越发乖巧,“小瓷

姐姐最好了。” 挂断电话,二贝搓着一胳膊的恶寒,瞪着周云间:“你和瓷瓷说话时能不能正常点?” “你懂什么。”周云间一改甜甜的笑脸,神情拽酷,“你才要正常点,不要用那种丑东西吓到小瓷姐姐。” 心爱的姬姬再次受到人身攻击,二贝瞬间炸毛:“哪里丑哪里丑!她那么可爱那么与众不同!她是我最爱的崽!” 周云间抠了抠耳朵,无视她的话:“小瓷姐姐为什么之前会答应结婚,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玩游戏不热衷这些事情的。” 二贝哼气:“因为你小瓷姐姐缺钱。” 前些日子和姜若瓷闲聊,二贝得知她买了套公寓,将万花得所剩无几,现在正面临财务危机。 “瓷瓷自己的账户不方便动,我最近正打算给她打些钱。” 周云间是知道姜若瓷离家出走的内幕的。 听到二贝的碎碎念,他眼睛不由一亮:“周贝贝,钱你先别打。” …… 随着画面割裂、系统崩溃,容昭回到了游戏主页面。 他一瞬都没耽搁,从浮现的门中走出来,带着一脸寒气,直奔公寓。 但姜若瓷已经睡着了。 站在楼下,望着姜若瓷漆黑一片的房间,容昭长长吸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算了,明天再找她算账。 这一晚容昭睡得很不踏实,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坐在镇国府,八角膳桌空荡荡,只摆了一道穿粉裙子的鱼,它鱼嘴开阖着,吐着泡泡喊:“快来娶我,快来娶我……” 容昭半夜惊醒,黑着脸从床上坐起来,后半夜再没睡着。 天亮后,容昭带着三世和早餐,早早进了姜若瓷家。 今天天气不好,夜间开始下小雨,清晨时温度骤降。姜若瓷醒来,头有些痛。她只当是早上着凉了,并没放在心上。 他们进来时,她正哈气连天地在卫生间洗漱。 容昭将早餐放好,趁着姜若瓷不注意,拿起她丢在沙发上的手机。 她的手机没设密码,他顺利划开,找到了《君御》。 容昭指尖搭在上面,长按——只要他再点个叉,这个游戏就会被他删除,从姜若瓷的手机彻底消失。 但是……容昭迟疑一瞬。 他从游戏中复生,是游戏产生的虚拟人,如果他贸然删掉游戏,他会怎样? 会不会随着游戏一起消失? 容昭缓缓松开手。 他不能冒险。 他将姜若瓷的手机锁屏,放在沙发上,恢复原样。 姜若瓷拿着毛巾,依旧打着哈欠从洗手间出来。 刚刚洗漱完,她的脸颊泛着微微水光,额角碎发坠着水珠,但不及她眼角打哈欠流出的眼泪多。 “太困了。”姜若瓷搓了一下眼睛。 “下次早点睡。”容昭意有所指。 姜若瓷并不接受他的提议:“还不如明早你晚点来。” 容昭顿了顿,发出一声笑来。 这笑沉沉的,低低的,尾音向下,像是磨着牙发出的笑。 姜若瓷抬眼看他一眼。 他正屈腿坐在地毯的软垫上,后背靠着沙发,手腕懒洋洋搭在膝上,一双微微上扬的眼睛正盯着她,似笑

非笑。 姜若瓷莫名在他身上看到了怨气。 怎么会有怨气呢? 姜若瓷想不通,默认是自己想多了,她揉揉额角,坐在餐桌前开始享用早餐。 容昭看着她慢条斯理吃饭的背影,又想到昨天那个鱼头,憋得难受。 他做事向来干脆恣意,这般有苦难言还是头一次。 要不告诉姜若瓷真相? 容昭顿了顿,若有所思。 姜若瓷吃完早餐,早起的睡意终于消散,她回身问容昭:“外面在下雨,你今天怎么安排?” 容昭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回她:“在这里。” “……你不会还要在我这一整天吧。” 容昭看她一眼,不置可否,手肘往后一撑。 这架势,是要继续在这里黏她一整天了。 姜若瓷扶额,不知道他最近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但她也没管他,毕竟她一个人在家实在无聊,容昭在这里,她既能撸狗,还能有人使唤。 她拿起手机,起身坐到容昭身边,问他:“为了打发时间,不如继续看电影吧,你想看什么。” 她忽然离自己这么近,他的手臂红痕又开始微微发热,容昭手指搭在上面,微微皱眉。 姜若瓷察觉他的异常:“怎么了?” 容昭:“没什么。” “哦。”姜若瓷低头认真翻找电影。 容昭看着她微垂的侧脸,有一瞬间想要告诉她真相。 但是姜若瓷翻看电影的指尖忽然一顿。 容昭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她的手机屏幕。 上面正显示着上次的播放记录,提示:《傀》上次播放至秒,是否继续播放? 容昭看着姜若瓷飞速点击了“否”,并果断删除了播放历史记录。 她说:“不看恐怖片,太可怕了,不要再吓我了!” 容昭喉间的话霎时咽了下去。 他收回看向手机的视线,语气平淡:“随你。” …… 两人看了一上午电影,雨一直在下,仿佛永远都没完。 姜若瓷原本想偷玩会手机,但面对容昭“看手机对脚不好”的“关切”,她只能悻悻打消这份心思。 吃完午饭,姜若瓷觉得头疼。 持续了一上午的头疼非但没减轻,似乎还变得越来越严重,她借口说困,进卧室睡了一觉。 容昭关上投影仪,去了阳台。 落地窗外,雨水滴滴答答,砸在玻璃上都没什么力气。 容昭双手插兜,斜靠在墙面上,望着窗外出神。 这一站就是一下午,直到外面天幕渐黑,他才转了转脖子,回到客厅。 姜若瓷似乎还在睡,屋里黑漆漆的。 容昭拿起伞,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他拎着热乎乎的晚饭回来了,但姜若瓷还在睡。 他将晚饭放在桌上,敲了敲她的卧室门:“姜若瓷,起来。” 里面寂静无声,一直没有回应。 容昭眉心蹙起,觉得有些不对,他拧开门,“姜若瓷?” 床上传来一声模糊呓语。 他快步走到床前,看到了

姜若瓷苍白的一张脸。她还在拧眉昏睡,苍白的脸颊汗水涔涔,浸湿她鬓边发丝。 容昭伸手,落在她的额头上——掌下滚烫,这是生病了。 他俯身,推推她的肩膀,轻声喊她:“姜若瓷,醒醒,我带你去医院。”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串模糊呓语。 容昭没再耽搁,他将挂在一旁的大衣取下,将姜若瓷裹好,打横抱她下了楼。 外面的雨在这时骤然变大,倾盆而下。 劈里啪啦的雨滴从天幕砸下,容昭大半个身子被浸湿,他倾着伞,却将怀中的姜若瓷遮得严严实实。 好在刚巧有出租车路过,他顺利拦下,抱着姜若瓷上了车。 “师傅,去医院。”他交待完,才将姜若瓷在身旁放下来。 姜若瓷顺着后座软趴趴地倒下。 容昭叹气,单臂撑起她,把她的脑袋搁在了自己肩膀上。 出租车疾驰,墨色玻璃隔离雨幕,狭窄的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姜若瓷艰难地睁开眼,这一路她虽然意识模糊,但隐约知道容昭在送她去医院。 她脸颊无意识蹭了蹭,喃喃说:“回去给你涨工资。” 容昭垂眸瞥她一眼:“不要。” “那……你要什么……”姜若瓷含糊问。 她的语气很低,仿佛呓语,意识显然并不清醒。 容昭便说:“游戏里,不娶鱼头。” “鱼头?”姜若瓷迟钝地反应了好久,才模糊想起来昨晚的事。因着意识不清醒,她并没有疑惑容昭为什么这样说,只顺着他回答:“不娶了,太丑,委屈我的永嘉……” 容昭默默松了口气。 真的委屈。 姜若瓷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隔了一会儿,她忽然往他身上贴了贴:“容昭,我冷。” 说完这句话,她脑袋一垂,彻底睡着了。 容昭微微仰头。 她的整个脑袋都埋进他的颈间,柔软的发梢挠在他的下巴上,痒得他难受。 但更难受的,是手臂上的红痕。 姜若瓷的身体,与他的手臂只隔着一层薄薄布料,这样紧密地贴着,红痕的热意越来越明显,仿佛在灼烧。 容昭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在发干。 他抬手抵住姜若瓷的额头,试图把她推远一点,但姜若瓷却顺着他的力气,缓缓滑到他的胸前。 他的怀中热意温暖,姜若瓷舒服得哼唧一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使劲蹭了蹭。 容昭太阳穴蹦着疼,他舔了一下发干的唇,低头警告: “姜若瓷,离我远点。” “我很可怕的。” 但回答他的,是姜若瓷又一声软趴趴的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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