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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盘后我拥有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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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牢里,漆黑潮湿,脚步声的走动很慢,几乎听不见什么。 但其他的声音不是。 牢房的隔音并不好,声音都是互通的,在偌大的牢房里回响。方潜从进来到现在旁边不间断地传来哀嚎声,是施刑的惨叫和求饶的嘶哑。 有人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从心理防线击溃她,但方潜不会怕。 她坐在散乱的稻草上,底下是湿冷发潮的木板,隐隐散发着霉味,嗅觉受到了折磨。 从牢门看去,她垂着眼睛一动不动,自然垂落的手指落在腹部前绞着,像是真被震慑到了。 禁卫军带来关押的人,狱头并不敢对她施刑,但上面的吩咐是让吓她。所以把监牢的犯人拎出挨个儿上了刑。 在狱昭这么多年,她别的不会,折磨人的手段倒是层出不穷。她还真不怕里面的人不害怕。 进去半响都没出声,怕是已经吓破胆了吧。 狱头如是想着,一扭头就看见了尊贵无比的人,当即就跪倒在地,几乎惊得失声。 “陛……”她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大总管打断,那个戴着高帽紫色内侍服的女人将纤长的手指挨在她唇前,示意不要出声。 她慌忙点头。 心下却是疑惑,女皇陛下万金尊贵,怎么会来这肮脏的狱昭。 苏墙已经走在前方,总管从容地紧跟其后,拿着手里的帕子擦拭着刚噤声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擦得指头通红 。 狱昭的人不多,看守的几乎都守在外面,里面反而只有寥寥几个,都是施刑的好手,审讯上刑都是由他们来执行的。见到女皇来此,经过先前的提点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引女皇进去。 生锈的锁落地,啪嗒一声,苏墙已经站在了方潜的牢房门口。 被额前的长发挡住的唇上扬了两分,又若无其事地拉下,半抬眼看。 这人不就上门了吗。 【主人,您就在等她?】 小九早就隐身在一旁,看不见人影,但能和方潜无障碍沟通。 方潜连唇都没动一下,在脑子里回答了她: 【嗯。】 【你刚才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束手就擒吗?就是来看看对方的目的。现在人是知道了,看看她要做什么吧。】 【嗯。】在角落悄悄地把眼珠子放在苏墙身上,上瞧下瞧,还是不得其解。 女皇会做什么呢。 之前在四皇子府时她就有所察觉,禁卫军将府邸围了,押方潜过来。是完全有能力能够定住人的,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用进狱昭。 那时,方潜阻止了她。所以他们现在才在这里,牢里,见到了兆暮国最尊贵的人。 “就是你,把我的四子教成这样的?”作为母亲的女皇似乎对苏云商很关切。 实际上,她在等对方第一个开口,但方潜没有,她只有纡尊降贵了。 “不敢,草民并非妖孽,还忘陛下明察秋毫,还小人清白。”眼前的人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说话也算不得恭敬,冷冷硬硬的。 不是求人的态度。 “坊间的传闻可真可假。”苏墙两指一招,让总管过去,“你可知我为何人?” 总管即刻明白,用手指钳着方潜的脸,捏着下颔,用力逼迫她抬头看向苏墙,免得太过不敬而被降罪。 不过陛下怕是不会计较。

; 深黑的眼仁看她,如星海黑洞,琢磨不透,打量着眼前的两人。眼里什么都有,就是少了几分畏惧和臣服。 她动了动挣开了桎梏,眉宇间皱了下。 “兆暮最尊贵的人,女皇陛下。” 宫中无人敢与她摆脸色,这人倒是新鲜。若是平日她就将人株连九族,剜了这双没有敬畏之心的眼珠。 心火熄了两分,冷刺着眼,单刀直入:“你可会些什么异术?” 方潜没吭声。 落在苏墙眼里成了默认,她调查的也不少,从林立死起就棘手起来,没人可用了。 前一阵才想起林立有个徒弟,着手派人去查。这一查,发现居然在四皇子府里。倒是和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主人公联系起来了。 她之前倒没听过这个人,她哪处都安插了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藏半年,也是真有本事。 这么说来,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少不得和她的“好女儿”说的一样。 苏墙嫌弃地遮了鼻翼,尽力忽视牢房的气味,将视线落在方潜身上:“朕给你机会考虑考虑,听苏在歧说,你抢了她的侍妾,瞬间消失了。” 在旁的总管嘴唇扯了扯,想笑。女皇面前确是不能笑的,虽不好治罪,但少不了会惹陛下不悦。 她是聪明人,不会在这些事上惹女皇不快。 方潜就没有顾忌了,嗤笑出声。正对着苏墙,在她愤怒即将达到顶峰时,抛出了一个炸弹: “若是真的陛下待如何?” “……真当我为妖孽,火化祭天。”她压着声音,意味不明,眼里忽明忽暗,“还是,物尽其用……” 苏墙难得神色有了震动,靠近了几步站定。上位者的稳重不允许自己失态,只是忽然急促的呼吸却是掩盖不住的。 她说:“朕想和你做笔交易。” 方潜直视龙颜:“但闻其详。” — 梅寄雪想着还在白玉堂里的人,坐着马车回去安抚。方潜进狱昭的消息万不能被柳巷听到了。 他也是知晓,柳巷肚里月份渐大,是禁受不住一点刺激的,和云商商定之后,决定还是得瞒着人。 经过几个月,白玉堂已经发展到几乎成街都知道的地步。女子不以为意,当支持的男子居多。他以撰文写诗的方式宣扬一些打破礼法秩序言论,小心镶嵌在戏腔唱词中,为的就是寻找同袍,寻求共同志向的男子。 他只是在柳巷面前提了一点,柳巷就说自己在家也没什么事,主动地想要做些事。应着方潜的引导,白日清晨梅寄雪就把他送过来了。 柳巷与他同出身烟花柳巷之地,调.教的都有才艺这方面的。他曾见过柳巷写过几个字,清娟秀雅,字迹端正,梅寄雪就让他抄些诗文。 量却不大,累不了人。 梅寄雪到时,柳巷正靠着软垫、枕着小臂一笔一划抄着词文。神情认真,连他靠近也不曾察觉。 宣纸上落下一个个字印,由墨晕开的字。虽是小巧玲珑,却连着笔锋,镶着刚毅,韵味十足。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笔,站在一旁不知看了多久的梅寄雪才出声,“柳巷,我真没看错你。” “这字写得真好。” 害羞的人被夸得脸红,唇上染的口脂因为笑意沾了边角,姝色无双。男子敛唇看他:“寄雪谬赞,我、我写的哪有你写的好,实在是献丑了。”

> 掌柜知晓这是梅寄雪相识的人,也就好生招待了一天,说些公道话,“公子说的哪里话,这位公子今日都抄了三篇了。” “我是佩服得很,鲜少见到字写得如此漂亮的人。” 他倒不是夸赞,确实都是事实。他家里穷,后来靠的是算账营生,只会摆弄那些珠子,像这种文雅的东西他是一窍不通。 柳巷礼貌地冲他笑笑,等着掌柜出去忙了才问挨着他坐下的人。 “这里生意很好,外面热闹得很。”他也知道,所以多加关注了一些,人声不断,来往不绝。 梅寄雪拿下了他手中还握着的笔,这一看指头按得通红,被笔杆压出了印子,伸出手要给他揉揉。 “身子重就别操劳这么多,免得伤到你,方姑娘不会放过我。” “不会这么娇气,我就抄了几篇诗文。就是不大能看懂,寄雪,我听掌柜说是你写的?” 柳巷抬头睁大眼睛,弯了一下:“你真厉害。” 梅寄雪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按着,“嗯,我也就这些能拿出手了。” “听你说的对这白玉堂感兴趣。”他眼睛落到宽大衣裳遮着的肚子上,“等得空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不过外面太吵了,人多又挤,还是得注意,过些时日再说吧。” 一是他怕柳巷会听的方潜的消息动了胎气。二是,外面实在吵,人群拥挤,怕不安全。 柳巷乖巧点头,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脸一下就红了,小声问:“寄雪。” “怎么呢?” “我想问,妻主有没有提到我?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这里虽好,他体验了与前几十年不同的生活,却是没在方潜身边,这才离开了半日就有些想方潜了 。 梅寄雪不擅长说谎,他沉默了两秒,装作自然地说:“方姑娘有提到你。她说你闷在府里怕闷坏了,让你多住几日,我陪你逛逛街。” “哦。”柳巷像是情绪不高的样子,他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想快点见到自己的妻主。 梅寄雪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从锦袋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递给他,“这是你妻主让我交给你的。” 男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明明是怀了身孕的人,却像个孩子一样喜怒于形,不过他却是乐意见到的。 小纸条被偷偷展开,他看完之后把它收起来攥在手里,贴着小肚子,耳朵爬上了可疑的红晕,眉眼都是笑意。 也不知方潜给他写了什么他这么开心。 不过梅寄雪也勉强放心下来。 “柳巷,你坐了多久了,要不要起身走走?”梅寄雪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看样子他却是坐了挺长一段时间。 柳巷也意识到,点了点头笑道:“好,那就多谢寄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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